“李公公你怎么对煜王妃怀孕几个月那么清楚?”寒夜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收完,抬眸戏谑地看着李福全。
“此前煜王在圣上面前说过,我便知道了。”李福全无奈地看着寒夜,笑着解释,“往后,我也知道王妃怀孕几个月了。”
“李公公的记性真好。”寒夜微笑地点点头,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那也是多亏了王妃惦记我,还给我开药调理身子。”李福全微微福身朝寒夜颔首,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这老小子,尽会拍马屁。”昭德帝转过头看着李福全,嫌弃地说道。
“皇兄若是嫌弃李公公了,就遣李公公出宫,我和阿冥给李公公养老。”寒夜看着昭德帝,戏谑地说道。
“带走带走。”昭德帝好笑地摆摆手。
“李公公一会儿就收拾收拾,跟我与王爷回宸王府。”寒夜唇角上扬,就着南冥一端到她唇边的茶杯,喝了两口水。
“多谢王妃,我此生就跟在圣上身边了,哪都不去。”李福全福身朝寒夜点头,眉眼间都是笑意。
“朕算你识相。”昭德帝看着李福全轻声笑道。
听着他们的谈话,寒辰知和南冥一都不约而同地轻笑摇头,翁婿俩拿起茶杯碰了一碰。
“你那边最近煜王可有什么动静?”寒辰知看着南冥一轻声问道。
“对我们没有,但太子回京遇袭之事和他有关。”南冥一平静地喝着茶,宁祈年知道他要回来,给他送了一张纸条,告诉了他最近南元煦的情况。
寒辰知挑眉,给杯子里都续上茶,“我还以为他是真的就安心陪着煜王妃养胎。”
“现在他都知道小十九和太子知道他之前的小动作了,他哪有必要再找小十九的麻烦?他比皇后那边的人聪明,知道现在小十九不该是敌人,虽然煜王府和宸王府也算是结下梁子了,”昭德帝一边和寒夜下着棋,一边轻声说道,“所以他现在在朝堂上的表现不是比从前积极很多了吗?他得让朕看到他,那么他才有机会解开此前与小十九结下的梁子。”
“至于太子那,太子也还没找朕,先不急。”昭德帝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所以请旨去荔江郡的不止临安王世子,还有煜王。”寒辰知端起茶杯看着棋盘上的战局,嫌弃地说道,“圣上你又要输了。”
“我怀疑你们是故意的吸引我注意让我说话,不能专心与夜儿下棋,你们怎么不说些夜儿感兴趣的话题?”昭德帝嫌弃地瞪了寒辰知和南冥一一眼。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寒辰知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
“皇兄你输了。”寒夜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拒绝了南冥一端过来的茶,慵懒地靠在南冥一身上。
“累了?”南冥一把杯子放下,抬手摸了摸寒夜的脸。
寒夜摇摇头,唇角微微勾起,“犯懒,夫君你陪皇兄下。”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了,今天我还赢不了一盘棋。”昭德帝不放弃地开始收棋子,换人也无所谓。
“让你三子?”南冥一看着昭德帝问道。
“看不起谁呢?还要你让子?”昭德帝不屑地冷哼一声。
南冥一无所谓地捻起一枚棋子,率先往棋盘落下。
“圣上,煜王府来消息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李福全出了一趟御书房的门一会儿就回来。
“如何了?”昭德帝平静地往棋盘上下子。
“煜王府来报,煜王妃诞下一子,母子平安。”李福全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