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父亲他····”
看着熙明月愁眉不展一脸悲痛的模样,姬凌天安慰道;“明月,子萩是你亲生的,她心中的痛你难道就不顾及么?熙明显和沐雨绵他们罪有应得。
子萩丧夫、失爱,这一生心中都不会真正快乐,我们就不要再让她为难了。
难道你就不心疼咱们的女儿么?”
“可····,父亲年迈,她如何能承受得了青州徐氏的怒火?身为她的父亲我又如何会不心疼她····”熙明月面带愧疚之色的缓缓说道。
姬凌天搂着熙明月边走进慈宁宫,边说;“放心,子萩看似顽劣,但她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不知她的本性善良?放心,她心中有数。
岳父只要拎得清,不糊涂,子萩定然不会多加责难。
有子萩在,那徐子瑄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子萩给了徐氏交代,徐子瑄心中也会有所斟酌。”
熙明月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呵,你妻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哎~!终归是熙家对不起子萩,我这心中····”确定父亲或没有生命之忧,熙明月心中大石移开了些,这才想到自己娘家对姬子萩的所作所为,愧疚的不已。
“这一切皆是造化弄人,和你没有关系·····”姬凌天道。
·······
姬子萩将朝堂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便来到云栖宫。
进门后却见欧阳郡和梧双栖正在逗弄摇篮中的女儿姬珺绯。
欧阳郡见姬子萩进来,他看看姬子萩,又看一眼梧双栖,然后抱起女儿,道;“陛下,梧兄,绯儿也该饿了,我就先带她回宫了。”
说罢,抱着女儿,抬步走向门口,当路过姬子萩时,他脚步微顿,但没有留步,因为他明白,姬子萩心中没有他的位置。
如今这样,淡漠相处,也挺好。
不想,就在二人擦身而过之际,姬子却急忙说道;“郡,三日后我和双栖回雁城,你也一起吧,既然入了我姬家门,也理应祭拜祖先,入族谱。”
抱着女儿的欧阳郡不敢置信的停下脚步,须臾,他猛然回头,怕是自己听错,又再次问道;“陛下,你可是说····要带郡,回乡祭祖?”
欧阳郡有些不敢相信,他现在身份尴尬,虽然是姬子萩孩子的生父,却并没有封号,这如果是在普通家庭,身份与通房小侍无异,是个没有名分不被承认见不得光的存在。
可她竟然要让他一起回姬家宗祠祭拜,更说要把他纳入族谱,这····【她···什么意思?入族谱?那不是只有明媒正娶的正君才能入妻家族谱么?】
此时姬子萩的身量,犟到欧阳郡的下巴,他略微低头,便可看到她头顶的两个发旋,和发旋中间逆着的一撮呆毛。
欧阳郡眸间颤动,既害怕是自己听错,又期待她的肯定。
姬子萩伸手抱过欧阳郡怀中的女鹅,在她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上轻轻揪了揪,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笑道;“怎么,女儿都给我生了,还不想给我名分?”
欧阳郡神情陡然一震,冷峻的眸中以往那总是萦绕着的黯然,仿佛是被一道光破了开来,渐渐被惊喜沾满。
他嗓音有些暗哑,低沉的道;“郡,求之不得。”
姬子萩缓缓一笑,拉过欧阳郡的手,道;“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当妻主的责任,让你自己一人艰难的度过十月怀胎的辛苦和历经生死的生产之痛,很抱歉。”
“不,不是你的错,我们的相遇是那般···,况且是我当初心智不坚定有负你在先,是我该说对不起。”欧阳郡愧疚的说。
姬子萩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欧阳郡走向梧双栖,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摇头道;“今后岁月还长,我们三人是要共渡一世的人,以往不论谁对谁错皆一笔揭过,让我们余生只留美好回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