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诡计粮途险,危机再至风云涌
晨雾在玄木车轮下碾成碎玉,唐羽捏着信纸的指节泛起青白。
二十辆满载寒玉粟的粮车正沿着东南官道蜿蜒前行,女医者指尖银针突然发出蜂鸣,钉住一只从粮袋缝隙钻出的蛊虫。
\"血咒反噬至少要武王境界才能施展。\"吴护卫的刀鞘扫过粮车表面,暗淡的阵纹突然亮起幽蓝光泽,\"殿下这是要逼他们狗急跳墙。\"
车队转过山坳时,唐羽腰间玉佩突然滚烫。
远处城郭轮廓上浮着层诡异的紫雾,那是粮价暴涨时奸商们惯用的敛财阵法——五鬼运财阵正抽吸着百姓气运。
封地王府的梧桐阁里,楚逸风正用朱砂笔在《齐民要术》残卷上勾画。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叮!连续签到144天,获得范蠡《计然篇·平籴章》」
竹简虚影在宣纸上凝实,墨迹竟化作流动的粟米。\"平准法配合常平仓……\"他蘸着茶水的指尖在青石案几划出沟壑,水痕诡异地聚成九宫格,\"陈老狗吞了三百石还敢抬价?\"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张师爷抱着账本连滚带爬冲进来:\"殿下!
城南米价又涨三成,连糠麸都要五十文一斗了!\"
当张师爷踏进四海粮行时,八盏琉璃灯将他的影子钉在青砖上。
陈粮商长子陈万金斜倚白虎皮,两颗铁胆在掌心撞出火星:\"师爷莫不是来讨要发霉的官粮?\"
\"陈某听闻王府库房老鼠都饿得啃砚台了。\"东市粮商赵老板甩着金算盘,将张师爷的官靴踩进炭灰里,\"不如拿寒玉粟来换糙米?\"
张师爷袖中《平籴章》突然发烫,楚逸风的朱批从纸背透出红光:\"诸位可知,前日西市当铺收了十七张带血的房契?\"他强压颤抖的声线,袖口暗袋里藏着半截王府禁军虎符。
子夜时分,楚逸风站在王府观星台上咬破指尖。
血珠坠入青铜夔纹鼎的瞬间,三百六十盏孔明灯从封地四门升起,每盏灯罩都烙着常平仓的朱雀徽记。
\"该让我们的粮商朋友做场噩梦了。\"他弹指震碎鼎中血雾,系统空间里范蠡虚影拈须而笑。
卯时三刻,城南茶肆的说书人突然拍醒木:\"昨夜漕帮兄弟亲眼所见,八百艘粮船已过青龙峡!\"茶客们轰然骚动时,柜台后的老板娘悄悄收起绣着王府暗纹的银锭。
未到晌午,十八家米铺前突然贴满告示。
卖炊饼的王二指着朱砂写的\"平籴令\"大喊:\"官府要开仓放粮啦!\"人群中的灰衣人趁机撒出掺着金粉的粟米,阳光下璀璨如星。
陈万金掀翻酸枝木茶桌时,赵老板正抓着《商报》冲进来:\"楚蛮子从南疆购得三千石红米!\"账房先生哆嗦着捧来米袋,里面赫然是染着孔雀蓝的暹罗香米——袋底却露出半截王府库房的火漆印。
\"慌什么!\"陈万金踹飞跪地的小厮,脖颈青筋突突直跳,\"今晚子时,请各位叔伯到地窖商议。\"他转身从神龛取出半块龟甲,裂纹中渗出黑血的形状,恰似楚逸风玉佩上的螭龙纹。
陈万金指尖捏碎的青瓷茶盏在青砖上迸出星火,赵老板袖口抖落的金算珠滚进地砖缝隙,沾着暗红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