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逆袭奸商败,粮局安定曙光现
暮色压着屋檐角的青铜风铃叮当作响,楚逸风斜倚在紫檀木雕花榻上,指尖正捻着半片泛着荧光的账页。
地窖潮湿的青苔味混着油墨气息,被墙角火盆里忽明忽暗的炭火烘出缕缕酸涩。
\"主子,西市十二个茶摊的说书人都候着了。\"唐羽捧着鎏金竹简跨进门时,带进几片粘着雨水的银杏叶。
竹简边缘洇开的墨迹里,\"端木\"二字在烛火里一闪而逝。
楚逸风忽然对着火盆笑起来,火星子噼啪炸开在他绣着银线云纹的袖口:\"让张师爷把三年前的赈灾粮簿册送去——记得用青州皮纸誊抄。\"
城南暗室里,陈粮商盯着算盘上崩断的楠木珠子,面具下渗出冷汗。
李老板正用匕首挑开信鸽脚上的铜管,翡翠扳指在烛光里映出诡异的光斑:\"那废物皇子竟查到了漕运批文?\"
\"何止是批文。\"暗处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十本账簿从天井轰然坠落,泛着荧光的莲花暗纹在账页间明明灭灭,像极了三年前暴雨夜里消失的三十万石赈灾粮。
次日卯时三刻,西市茶摊的说书人拍响了醒木。
\"话说那莲花暗纹,原是前朝户部特制的火漆印......\"白发老者抖开靛蓝布幡,上面赫然是张师爷昨夜送来的赈灾粮押运图。
蹲在馄饨摊旁的脚夫突然摔了陶碗:\"这不是陈记粮行库房里的麻袋印记么!\"
人群轰然炸开的声浪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卖炊饼的瘸腿老汉突然扒开衣襟,胸口狰狞的鞭痕随着颤抖的嗓音起伏:\"三年前我替陈记运粮车,他们往赈灾粮里掺了三成沙土!\"
此刻醉仙楼二层雅间,新来的青衫客正将一截傀儡丝绕在瓷勺上。
李老板刚推门就僵在原地——那丝线末端坠着的鎏金铃铛,与他半月前送给刺史小妾的耳坠一模一样。
\"陈掌柜可知这是什么?\"青衫客笑吟吟展开漕运批文,泛黄的纸页间露出半枚带血的指印,\"您那子午傀儡阵的丝线,缠过七十六个漕工脖子吧?\"
陈粮商的面具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
李老板的翡翠扳指咔嗒裂成两半,他猛地掀翻茶桌:\"给我杀了这些......\"
寒光出鞘的刹那,吴护卫的雁翎刀已架上李老板的脖子。
二十名黑衣护卫破窗而入,他们胸前的青铜虎符映着窗外晃动的\"平粜粮\"旗幡——那正是楚逸风用签到获得的玄铁所铸。
\"李老板的私兵此刻应该正被城南的流民围着讨薪。\"青衫客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茶汤里浮着的正是昨夜王府地窖出现的鎏金竹简拓片,\"您猜他们看见这些按着血手印的欠条,会不会把粮仓的位置告诉饥民?\"
暴雨忽至,豆大的雨点砸在醉仙楼的金字招牌上。
楚逸风站在对面酒肆的廊下,指尖摩挲着《白圭商经》里夹着的半片龟甲。
当陈粮商的面具彻底碎裂时,他忽然从怀中摸出个绘着阴阳鱼的漆盒,对匆匆赶来的唐羽露出玩味的笑。
\"该请咱们的老朋友喝杯和解酒了。\"他抬手接住檐角坠落的雨滴,水珠里倒映着城南某个正在冒烟的粮仓。
暗卫送来的密报还在袖中发烫,那上面拓着的六国盟誓纹样,与鎏金竹简上的裂痕恰好拼成完整的卦象。
(正文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