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
在进来屋子之前,我已经心有疑点。
一是我奇怪为何在道门考核范围会出现一栋充满怨气极重的屋子,依道门势力不可能事先不知道。
二是,刚才还是风和日丽,怎会忽然下起大雨。
我总感觉无形之中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着我们走,大屋子,下雨,一切因素似乎都在象征要把我们所有人往同一处地方赶。
“我记得你好像叫苏宇是吧。”龙晓仿佛在说起一件不重要事情,而后他在宣示主权般,“记住,我看上女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立即怒火中烧,红了眼,一个声音在督促我杀了龙晓,杀了他!我深呼吸着保持清醒,告诉自己不能被杀念控制。
即使在考核中厮杀是不可避免的。
我和龙晓这次考核终有一战,只不过不是现在。
绿毛青年大眼瞪小眼,估计完全不知道我们俩的过节。
说真,我完全不把龙晓眼里,我忌惮是他身后两个男人,从他们沉着冷静的神色看来,我直觉告诉我,这两个男人不简单。
在未清楚对手实力之前去动手,那是很愚蠢的事情。燕子姐经常这样教导我。
其实,我还有一点不明。参加考核的人至少会一点道术,和飘雪雪一样滑水实在少之又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飘雪雪有背景到可以忽略自身实力。
两个男人似乎也是个高手,他们应该和我一样,是当作保镖的。要是如此,他们不可能没发现这屋子异常。
果然,接下来他们的行为正中我心中疑惑。只见一个男人凑近龙晓耳边窃窃私语。
龙晓不爽切了一声,用慈悲眼光直视我,“你运气很好,不过你走不出这个圈子了。”他挑衅一字一字说。
因为我说过。
我!要!你!死!
那悲悯眼神相当于我对他乞讨一般,仿佛我的生命尽在他掌控中。我莫名生气,心里沉寂的杀意又再度升起,不停有个声音在我脑海回荡,“杀了他,杀了他!”
我不是个滥杀的人,不知自己戾气何时变得这么重,始终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影响我的心智。
我不由舌顶上腭,一张定魂符捏在手中。做完这些后,心里杀意得以缓解。
太奇怪了!
我认真观察龙晓他们。他们也不例外,特别龙晓,本人是个戾气极重的人,现在的他甚至目露凶光,只怕恨不得立刻杀了我吧。
我重点放在他背后男人上,只见一名男人眼神突变,好像一头潜伏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另外一名男人眉头稍紧,从怀里掏出几张符咒分别递于其他人。
对龙晓说道:“少爷,这屋子有古怪,我们还是不要多事,休息完明天就走。”
龙晓给我留下一个走着瞧的眼神,和他们同伴们寻找空房间休息了。
外头下起倾盆大雨,屋子成为各路成员人遮头之所。越来越多成员往屋子里面聚,很快,屋子里的房间住满了。
一开始,还没异常,可一阵辱骂和争吵声打破了诧异的气氛。
飘雪雪还在睡。
我不放心她,因此没敢去一看究竟。
忽然,一个女声尖叫响起。
啊!杀人啦!
我倏然从沙发坐起来,叫醒了飘雪雪,从荒废地上杂物找到了一根生锈铁管,往女声方向走去。
许多人被尖叫声吸引过去,不一会儿,大厅挤满了人群。
屋子虽然很大,但不足以住下二百多号人。加上没人愿意和陌生人挤同一个房间,因此,哪怕打地铺,地方也根本不够。
而外头仍下着大雨,持续淋雨会发烧感冒。在这了无人烟的荒野住上半个月,如果生病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甚至一个小感冒都足以致命。
所以,屋子成为了人们争夺的资源。
就如同现场发生一样。
一个格仔衫的青年死绝倒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柄生锈的铁枝,鲜血掺合雨水从衣服挤出,染红了身体下的地板。
在距离青年死尸不远角落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生失疯抓扯着自己头发,站在女生旁边是一个气喘吁吁的白衣青年,从他癫狂神情和嗜血红眼能看出,这人就是凶手。
这么快就死人了!
我问了傍边的人相关事情经过,他告诉我那个青年刚从外面进来,浑身湿答答的想要找地方睡,可是屋子里早住满了,然后他居然去抢那个白衣青年的位置。
那个白衣青年自然不愿意便和格仔衫青年吵起来,后来格仔衫青年不知发什么神经,竟叫嚷如果不让他位置就强暴白衣青年女朋友,说着还伸手撕开那个女生的衣服。
之后便发生了这么一幕,白衣青年杀了格仔衫青年。
听完事情经过,我疑心更重,又不以为扫了众人脸上表情,有的戏谑,有的不在意,有的更是直勾勾盯着那角落女生的胸部,宛若一头发情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