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三人便又出游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王贤暗暗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别说包围浦江县,血洗郑宅镇之类的活儿,就连捕捉建君这样的瓷器活儿,都不是他个小小的典史能插手的,何况他也不想插手。
不过接下来的两天,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神不宁,每听到脚步声都会心下紧,担心会有什么噩耗传来。更让人揪心的是,阴沉沉的天上,云层越积越厚,竟有要起风下雪的架势。
“唉……”王贤不禁叹息,莫非这件事惹得老天爷不高兴了?
“唉……”同样的叹息,发生在六十里外的深山里。虽然直线距离不足百里,但是在茫茫山,不知要翻多少道岭,爬多少山头,才能深入这几十里。
闲云、灵霄和韦无缺三人,已经在山里野营了宿,今天继续往深山老林处行去。脚下的路虽然艰难,但更令人担心的是这鬼天气,旦刮风下雪,气温骤降,别说找人了,怎么走出去都是问题。
“哥,怎么办?”看着天越来越阴沉,灵霄有些怕了。
“回去已经来不及了。”闲云沉声道:“前面应该有个老佛庙,我们加加紧,到那里投宿。”
“好咧”灵霄闻言喜,登时恢复了活力。
“离老佛庙还有多远?”韦无缺没有问闲云,为何会如此熟悉地形。
“十来里地吧。”闲云想想道:“翻过六座山,就可以看到了。”
“那还不抓紧。”灵霄听,着急催促起来。
三人便加快了脚步,沿着越来越陡峭的山路向上行去。山径迂回曲折,山势愈发险峻雄奇。不知不觉进入处峡谷,昂首望去,只见两面险崖绝壁,斜插云空,如同天公利斧将山逢劈开。透过疏藤密蔓、枝梢叶尖,露出蓝天线,只容两人侧身而过。
三人面仰首欣赏这罕见的线天,面进入两壁夹出的笔直小径,正走到半时,阵罡风吹过,有碎石哗啦落下,三人走惯山路,习以为常,忙贴着山壁躲避。
落石声尚未断绝,异变突起,几下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声起,竟有数十支黑色羽箭从天而下,箭势如电,转眼便射到三人头上。三人似乎稀里糊涂便要蒙难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还仓促躲避的闲云突然暴喝声,从背篓抽出面盾牌,将灵霄护在身后,灵霄则不知从哪变出两根紫金链,每根三尺三,舞动起来便如两把伞,水泼不进
兄妹俩配合默契,将七支致命的长箭格挡下来,但在这种情况下,自保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无力顾及无缺公子
两人用余光扫,却见他竟奇迹般的躲过了箭雨,正撒丫子往前跑。
“退”闲云却下达了相反的命令,灵霄急声道:“韦缺缺……”
“他死不了”闲云说声,便急速往入口处退去。
灵霄迟疑下,还是跺脚退了回去,兔起鹘落,已经跟上了兄长。
头顶上轰隆声,滚下片西瓜小的石,但两人在危急,将全部潜能激发出来,如两只猎豹般窜到了谷口,身后石块轰然落地,激起烟尘数丈。
闲云还没站稳身形,柄长枪便如闪电般朝他刺来,身后的灵霄想也不想,右手紫金锁链飞出,正枪头
但那长枪势力沉,竟只稍稍偏,便刺向了闲云的肩头。闲云猛然闪身,还是被枪头划深深道。
谁知又柄长枪从对面刺来,样的势力沉、样的无声无息,闲云却像是背后长眼,反手举盾格挡。枪尖和盾牌重重相撞,火星四溅闲云背后如遭锤击,当场吐血
但借着兄长的掩护,灵霄顺利脱险,从闲云的肋下窜出线天,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两个手持铁枪的蒙面人,眼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之前从没失手过,不相信有谁能从他们手逃脱
但灵霄哪会体谅前辈的心情,她怒叱声,手剩下的根紫金链,便如灵蛇般直击左侧人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