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等人脸上已经满是怒气了,戴华忍不住怒喝道:“法王,您忍心让我家先生现在的样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法王的脸阴沉下来。
“你!”闲云要暴起,却被心严摇头阻止,示意他还没到那一步。
“唐封,你还愣着干什么!”法王的话里已经带了火气。
“哎!”唐封哪敢违抗他爹,赶紧和刘信一起过去,将王贤从马车上抬下来……这时,闲云也明白了心严的意思,若要反出临淄,并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名堂!
王贤被抬出马车,看到他后背严重的伤势,众人不禁倒吸冷气……
唐长老也面露不忍的摆摆手,示意赶紧给王贤找床被子盖上,然后对身后虚空说道:“我家军师就在这里,你看看吧,他到底是不是王贤。”
唐长老此言一出,城门下就像炸开一声惊雷,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王贤?!”丁谷刚等人的嘴巴,能塞进一个拳头,他们就算再乡巴佬,对这个名字也早就如雷贯耳!且不说此人过往的传奇经历,单说他是上一任山东剿匪的钦差巡抚,不是在葫芦谷不知所踪了吗?!怎么跑到自己眼前了,还摇身一变成了智多而近妖的黑先生?!
闲云等人更是浑身毛孔直竖,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闲云怪罪的看一眼心严,心严却依然面沉似水。
“什么什么?!”刘信和唐封直接跳脚了,唐大公子一蹦三尺高道:“爹,你说胡话呢?!这是黑先生啊!怎么会是王贤呢?!”
唐长老并不答话,这时城头上的士兵齐刷刷张弓搭箭瞄准了场中,城下也有上千士兵,将城门口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
兵荒马乱声中,城门洞内走出一个身穿灰衣,手持折扇,样貌俊美无比的年轻人!
闲云等人一看那人,不是韦无缺又是哪个?登时便明白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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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无缺轻摇折扇,施施然粉墨登场,看着王贤死狗一样趴在担架上,身旁一众手下满脸震惊——他的感觉,好极了!
韦无缺一眼就认出了闲云,刷得合上折扇,笑着拱拱手道:“闲云公子,久违了。”
看到韦无缺出现,闲云反而不着急了,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倒要看看姓韦的能耍出什么花样?!
见闲云根本不理会自己,韦无缺呵呵一笑,刚要说话,便听刘信暴喝一声道:
“姓韦的,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说着,刘信大声对唐长老嚷嚷起来道:“法王,这家伙最是诡计多端,一定是看着打不过我们了,就跑来用离间计!”
“呵呵,”韦无缺却潇洒的摇头笑道:“刘将军,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岂敢在两军交战之时,跑到贵军营中大放厥词?难道我活腻了不成?”
“我看就是!”刘信闷哼一声。
“刘信,你闭嘴,听他怎么说。”唐长老喝止住刘信,然后转头对韦无缺道:“如果你不能让老夫和弟兄们信服,那么对不起,老夫豁上不顾念那份香火情,也要杀了你给军师赔罪。”
“好说好说。”韦无缺笑着答应下来,刷得打开折扇,缓缓走到场中央,一直王贤道:“诸位里头,有不少人是参与过围剿王贤的,应该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消失的吧?”
“嗯。”丁谷刚等人点点头,七嘴八舌道:“六月份,泰和山大断崖。”
“确切的说,是六月初三日。”韦无缺沉声说一句,又问道。“那这黑翦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现的呢?”
“军师是……”众人想一想,不由脸色一变道:“也是六月份,在临朐刘俊处。”
“从大断崖到临朐县城,需要一天的路程。我已经让人查证过了,黑翦出现在临朐的具体时间是六月初四日。”韦无缺双目炯炯放光,沉声说道:“不多不少,正好一天!”
“啊……”听了韦无缺的话,众人不禁倒吸冷气。
“你胡诌的吧?!”当然也有刘信这样,坚决不相信的。
“当然不是胡诌,”韦无缺淡淡一笑道:“之所以这么确切,是因为那天,唐长老,哦不法王的信使正好到了临朐,召刘俊到青州议事。”说着他一指王贤道:“但那天黑翦到了临朐,见到了刘俊,给他支了招,刘俊才敢不理会法王的钧令,自顾自展实力。”
“此事在刘俊军中早就传为美谈,在下万万做不得伪。”韦无缺看看刘信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证,若在下有半句虚言,任你处置……”
“哼!”刘信也明白,韦无缺如此言之凿凿,十有**不是作伪,只得闷声道:“也许只是巧合呢!”
“呵呵,”韦无缺怜悯的看一眼刘信,淡淡道:“你想想他的名字,还会以为是作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