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赵淑知晓秦吉这癖好。定要捂手言欢,巧了,她也喜欢罚人种菜……
孙云那番话过后。孙老夫人像是用龙头拐杖跺在地板上,“咚咚”的响,“孽女,孽女。说。你把你娘藏到哪里去了?”
“云儿,你快告诉你祖母,莫要惹她生气,如此不孝,你是向谁学来的?我就说当初不该送你去观州,去了一趟观州,沾染了粗鄙习性,竟变得如此不孝。”
“爹。当初去观州,您可是也同意的!说别人粗鄙。我看你们才是最粗鄙肮脏的!”孙云痛心的声音传来,微微有些颤抖,“您要找娘,是舍不得娘,还是想要她的命?她刚刚小产,爹,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让娘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那是你的亲生骨肉,您怎么忍心!”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哭起来,最痛心的莫过于父母不恩爱,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掉哪一个,都不是她所愿的。
孙彬槐挥手“啪”打了孙云一巴掌,她没有避开,啪的一声过后,她苍白的脸瞬间印了五个手指,力度太大,她跌坐在地。
慢慢爬起来反而轻笑了一声,“您打死我吧,我把这条命还给您!”
“孽女!”孙彬槐手一直在抖,都不敢看孙云脸上的掌印,转头对孙老夫人道:“母亲,她要放妻书,给就是了,何必再纠缠?”
“你懂什么,马氏是马才识的掌上明珠,她手上有娇儿要的东西,都是这个孽女,私自放走了马氏,今日不把马氏的去处说出来,便打死了事!”孙老夫人半点没把孙云当自己的孙女,打死两字出口,舌头都不抖一下。
孙彬槐噗通跪下,“母亲,云儿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女,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孙女,她不是我的孙女,不过是个野种,来人,给我打!”孙老夫人连儿子都不放在眼里了,满眼的戾气,指挥着五大三粗的婆子要打孙云。
孙云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婆子围着她要将她按到,“我看谁敢!”她厉声道,恶魔般盯着那些婆子,“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一定让她尝够一百种死法!”
她的眼神太可怕,那些婆子们一时之间不敢下手,孙老夫人又咚咚的用龙头拐杖捶地,“还不给我打!”
“谁敢!”孙云笑着朝孙老夫人走去,“你若敢打我,我便让你身败名裂,让祖父、让天下人看一看,孙老夫人一生到底杀过多少人,还都是自己的庶子庶女,杀过多少祖父的侍妾!不信您可以试试,只要我今日受伤从此处出去,明日,大街小巷上都会传,传您是多么的蛇蝎心肠手段毒辣!您说我不是您的孙女,恰好我也不想有您这样蠢钝的祖母,说出去丢人!”
“你竟威胁我!”孙老夫人大怒,扬起拐杖便要打孙云,然而孙云却嘲讽一笑躲开了。
这时一个宫女走进来,看了孙云一眼,见她没事,松了口气,这才远远福身,“老夫人,四皇子妃说请六姑娘去一趟,她还说让您别为难六姑娘了,不是她的错。”
听了宫女的话,孙云更是讽刺,得意的看了孙老夫人一眼,“放妻书,三天之内请写好。”
说罢,扬长出了竹楼,赵淑感觉到孙云的步子是虚浮的,只是她强装着镇定自若。
哒哒的下楼声,不多会便从缝隙里看到,她在半束和马安的护送下,跟在一宫女身后,出了竹林。
赵淑选择继续听下去,只听孙老夫人道:“娇儿是发的什么疯?莫不是这死丫头威胁娇儿?”
“祖母,孙儿觉得孙云没能力威胁四姐。”孙莹道。
“如今要紧的是找回马氏。”孙家其他人道。
“马氏在泰州早已无了依靠,她不可能再去泰州,到了泰州,马中阖容不下她。”孙老夫人开始推理起来。
“难不成在永王府?”突然有人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顿时,众人便都沉默了,很显然,她们都觉得马氏很有可能藏在永王府。
“四殿下呢?”孙老夫人突然问。
“四殿下在后屋守着四姐。”又是孙莹回答。
“去看看四丫头。”孙老夫人提起孙娇,顿时满满的心疼,却独对孙云疾言厉色,从未施舍过任何慈爱。
入了后屋,孙老夫人顿时心疼的摸了摸孙四的脸,“娇儿,可好些了?太医说你伤得重,不宜挪动,想来要在此处养些日子,索性这里什么也不缺,祖母在此处陪着你,莫怕,那贼子,祖母定会将她抓了给你出气。”
孙四脸色苍白,脸上的妆容早已洗掉,此时看着容貌更为普通,连孙云三分之一也及不上了。
“多谢祖母,不知前边如何了?”纵是痛死,她也要知晓计划可有成功。
孙老夫人沉默了,孙娇看众人的脸,失望的道:“失败了?”
“娇儿,还有机会。”孙老夫人慈爱的拍拍她的手,“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养好伤。”
“蛇没咬太子,蛇咬到了十皇子自己。”孙莹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与孙娇听。
“废物!”孙娇一口气堵在心里发不出来,脸色骤然潮红,气血攻心,两眼一百便晕了过去。
四皇子忙掐她人中,不多会孙四悠悠醒来,楚楚可怜的道:“夫君,让你失望了。”
“说什么傻话,你有这份心已经足够,我很感动,其实这些事,你大可让我自己去做,你只管在府上静等好消息便好,我是你的夫君,是你能依靠的人,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赵淑听到这里,只想呸一声,话说得真好听,也便是孙四那样的蠢女人才信,赵弼方才看孙云那眼神,绝对是垂涎美色,一方惦记着孙云的美色,又一方霸着孙娇所带来的孙家势力。
卫廷司低头问赵淑,“可明白了?”
“明白了,咱们回去吧。”透过细缝看天色,已是不早,还有事未做,拖了这般久,是时候去做了。
更何况,父王身边暗藏危机!
卫廷司心跳加快,不光脸红,连脖子也红了,赵淑此时正想着永王莫要有事,并未注意,当她注意到时,卫廷司已下定决定,搂着她的腰,几个纵身离开了竹楼。
两人落在一株蓝花楹上,远处有闺秀在说话,卫廷司将赵淑放在枝干上,问:“淑淑,你似乎极为讨厌林家女,是为何?”
他变相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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