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我颇为吃惊地望着他,在确定这个名字之后,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朱家佑提到萧雅时的含糊其辞,更让我好奇他们两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而汤茵似乎对萧雅也颇有微辞,但又不愿意提起,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认真地询问了半天,王立然并没有透露他们公司的状况,在他看来,唯一值得一提的重大事件就是注资药厂的事情。当年的朱猛从做房地产外包发家,自然引来不少人的艳羡,从那个时候开始,朱猛就陆续接到一些恐吓信,也曾被人跟踪过,但却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和王立然的交谈刚刚结束,朱家佑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显然被这件事情闹得焦头烂额,再三确认汤茵只是受了皮外伤之后,他皱眉问道:“你们既然已经插手,就全部交给你们处理了。我倒是非常想知道,是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居然大白天行凶?他们有备而来对吧?我猜他们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生意场上不基本上都是这样吗?干净利索,不留任何尾巴。我倒想知道,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
“这是我们的工作,有了确定的结果之后,我们会尽快通知你们。”朱家佑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似乎对结果并不在心。我认真地敷衍着,同时也在考虑,有没有可能从朱家佑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关于凌风……我说说那个让你们提到名字就头痛的老太太,你有什么看法?”
“照理说。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我们知道她那个从来都不怕得罪人的性格,所以也怕她出现,一开始就决定不请她过来。我们发出的邀请函都是事先统计好的。我妈曾经说过,凌风不是一个社会关系特别复杂的人,她很少参与什么交际,所以我认为,她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第三个人的参与,事情绝对不应该是今天这个样子。”朱家佑的脸上多了一抹疑惑的表情,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是在生意场上打拼的人。自然懂得该怎么样夹起尾巴做人。可再怎么低调。还是会有眼红的人对不对?”
“这么说起来,你们和凌风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你们和她之间的来往频繁吗?”我试探性地追问道,“她有没有可能……”
“见过几次,她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似乎跟我妈的关系还不错。她的名声我早就听说过。而且还听说过她一向见钱眼开。不过话说又回来。自从发生过那次意外之后,她一直都特别小心,写东西的风格也出现了转变。所以我担心的只是。会不会真的有人在背后使坏,为的就是借助她的手,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朱家佑郑重其事地望着我说道。
“这么说你们和凌风的关系很近?这么说你们知道她的住处吗?”我好奇地追问了一句,朱家佑的表情还真是奇怪,不过有一点儿我可以肯定,首先他在努力地撇清和凌风之间的关系,而另外一方面,也印证了我们之前的猜想,他们和凌风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这也正是让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到现在为止,除了静月湾那个住所之外,登记在她名下的产业还有六处,不过都没有找到凌风的下落。此刻秦鸣他们也有些慌了神。我也觉得特别奇怪,捅了马蜂窝的老太太,难道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事了,艾瑞……”就在我继续向朱家佑追问凌风可能的住处时,林子很快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天她的声音很是急促,连声道:“一个被称为先锋派新秀的画家,刚刚……有人给我们打电话说,事情出现了意外,因为凌风的话说得相当不客气,那位画家受不了那样的刺激,所以给自己的朋友们发过去一封遗书之后就自杀了……所幸的是发现的比较早,他又是住在酒店里,送去急救之后状况已经稳定下来。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先去向他的家人打听一下……”
林子随后念出了一串号码,那是那位人称艾瑞的画家的助手。据说秦鸣已经先行赶到了那家酒店,希望能向那位助手了解一下情况。
当我赶去的时候,显然那位助手的态度并不十分合作,而且对只有我们到场,却没有媒体工作人员更是大为不满,他皱了下眉头,淡淡道:“艾瑞跟我说过了,这样的事情,总得还他一个公道,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你们没有找到那个始作俑者,难道就这样让我们两手空空地回去吗?你们内心有把我们当成受害者处理吗?”
显然这是一个闹事不嫌事大的人,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后,我认真地将那篇报道摆到了他的面前,轻声地询问凌风提到的哪部作品,是属于这位叫艾瑞的画家。同时也提醒他们,现在已经牵扯到了案件,希望他能认真地协助我们调查。
“案件?”那位助手的嘴张得大大的,显然没有办法接受我给出的结论,过了一会儿他才勉强合上嘴,叹了口气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是受了刺激,而且我们的画也的确参展了,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最起码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难道我们就这样白吃药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白受了这样的刺激吗?”
秦鸣和我交换了眼色,跟我们的身份比起来,眼前这位助理显然更希望能引起媒体的注意,恐怕更多的是想要借住这件事情成名,而并不在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艾瑞是因为想不开,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像是疯子一样的凌风,凭着自己的身份,就能这样欺负人吗?我们可是有影响力的人,要是真的因为他瞎说八道,给我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后果谁来承担?”那位助手咄咄逼人的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