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秦鸣伸了个懒腰道:“时间不早了,你也的确该休息了。倒是没有看到林琳,她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有一些事情拜托她帮忙,一会儿就会有人把她送回来。”刘雨慢条斯理道,“你们的领导还真是大材小用了,过段时间,或许我可以考虑……”
“不能打林子的主意。你们那里的工作,并不适合她。”我连忙阻止了刘雨接下来说的话,他那里几乎是工作狂的集合地,如果贪玩的林子被送到那里去,简直就等于送入了火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尽管我也很清楚,如果他开口,林子肯定会同意的。
直到晚上9点,林琳才一脸疲惫地从外面赶回来。她有些兴奋,却很难得地向我保密,说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有结论的,不仅如此,她还故作神秘地通知我说,跟案件相关的人,已经交给其他组接手,而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去漫姨的茶楼,到时候朱猛会亲自向我们解释一切。其余的事情,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在不停地转移话题,就是不肯正面回应。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漫姨的茶楼破例早早就开了门,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热气腾腾的各式早点很快送了上来,据她说,这些都是头天晚上朱猛特意安排好的,而且还拜托漫姨无论如何都要准备好的东西。
被邀请出现在这里的,除林子之外。秦鸣和我,陪着朱猛出现的林琳。不过在我看来,按照早餐的份量来看,似乎还有其他人会出现。
“或许这样能让谈话变得轻松一点儿。”朱猛略发福的身体挑了个主位坐了下来,面对我们道:“不过一会儿我还有两位客人想要介绍给大家,或许会给大家带来那么一点儿惊喜。现在我能告诉你们的是,那份合同我已经签了下来,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根据合同的规定,我们不仅可以共有那张药方。还可以共享研究所部分研究资料。这可能会有助于我们追查那个神秘的组织。”
朱猛的这句话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神秘的组织?我吃惊地望着他。确定完全处于清醒状态后,我和秦鸣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看看,我就知道会吓你们一跳的。”林琳的脸上多了一抹得意。“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事实上……他也是你哥信得过的助手之一。是埋伏在陈氏周围的卧底。”
“你说什么?”这句话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揉了一下眼睛,再掐一下自己大腿,确定绝对不是在做梦之后。我望着朱猛问道:“这么说……都是真的?”
“事实上是这样的。很抱歉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们全部都牵扯进来。”朱猛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他点了点头道,“事实上……我猜到你们可能会生气,但是要怪的话,还是先怪你的兄长吧?是他要求我们必须这么做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早就知道你们会参与进来,或许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应该坦承相待。”
刘雨?真的是他?他一直瞒着我们做了这些事情?而且他们……还一直都处于知情状态?“他在什么地方?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却这见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看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刘雨带着一个身材高挑、脸上架着墨镜的女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看着我们道:“我就知道,林琳是藏不住话的,所以昨天才特意让她晚点回来。要是昨天晚上就你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惊喜了?”
“还真是让你多费心了。”我瞪了一眼刘雨,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我望着他们问道:“好吧,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是说说,你们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吧?为什么要采用这样的手段?还莫名其妙地将我们扯到案子中去?难不成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而我们……只不过是被你们利用的鱼饵?”
问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有点儿胆寒。那是因为凌风的死。我早就明白刘雨的工作性质,自然也明白,在关键时刻,他是可以为了自己的职业随是奉献自己的性命的。可对那样一个垂暮的老人而言,死亡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还有,在整件事情中,有多少是事实,又有多少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是谎言?
“我们总得选他们感兴趣的人,才能勾起他们的兴趣不是吗?”刘雨有些无奈道,“至于其他的,我只能说是误会了,毕竟你们彼此并不太清楚对方各自的使命。”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刘雨的同事还有不少就在我们的身边,他们都是在经过认真地筛选之后,才会被选定,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安排完成各自的任务。朱猛就是他们早就设好的一步棋,因为早在那个神秘女人第一次回国,并和凌风接触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留意到凌风背后的那股势力。
“其实也就是那个时候,组织上就已经查明了我的身份。”朱猛叹了口气道,他的脸上多了一抹伤感道,“我自己也有些吃惊,原本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那么对陈建业的调查,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吗?”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花非花给我的两个样本,恐怕那就是他分别从朱猛和陈建业身上提取的毛发。
刘雨摇了下头道:“你错了,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怀疑,毕竟陈建业一直都被凌风当做下一个接班人培养,我们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身份。不过早在一年多之前,她似乎意识到局势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才开始做出一系列的计划。”
朱猛叹了口气道:“三个月前,我的母亲……也就是你们认识的凌风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跟你们是同样的反应,认为她是疯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是那个组织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