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除了金少和闻少这两位八大工阁的宗嫡有点歪心思之外,其它人就是讨个熟脸。祖上寿宴要脸光,产业开张要广告,小怨小仇要人化解,名阁秘坊要人举荐……我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当傻子,这些事情只要有女武神说项一定会顺利进行。没有女武神。我们连当傻子的价值都没有。”胜大公子看得很开,表示自己的生活就是‘配好’这场戏。
“你祖上什么时候办寿宴?”杜南有点同情了。
这不是无脑二代,而是为了生存必须无脑。胜少爷的爹有两百四十二个儿子。这真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何况。他祖上一门有多少儿孙就更不用说了。杜南估计,这货的叔叔伯伯也有几百个。
为了讨好女武神。
如果蕾蓓儿喜欢小狗,他也必须‘汪汪汪’了。
“今年。阁下没有听准吗,今年!什么时候不重要,只要蕾蓓儿‘有空’过去,寿宴在一小时内就能准备好。如果不想去,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胜大公子脸色发灰,心想请不到人。自己也该捡包袱出门了。
杜南不想再问为什么一定要请女武神了。
这答案太多。
也许,胜大少的祖上就有武神朋友办过寿宴,有女武神捧过场。论到他的重要日子,没人捧场太丢份了。
又或者没有女武神捧场,他祖上连有名望一点的朋友都请不过来。
总之,这问题是无解的……必须得请。
“既然另有心思,金少和闻少应该不喜欢你们同行才对?”杜南忽然想到方玉华这‘真,脑残’的二货。
“阁下说笑了,八大工阁任何一宗的年青少爷,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们有心思就一定能成事吗?女武神要这么容易得手,现在哪还有人在外面游玩啊。听说拥有二级匠师资格的方工阁少爷方玉华,因为一时气急损失了良好的机会。现今正被关闭家中呢。金少和闻少连一级匠师都拿不到,机会有多少……呵呵,阁下懂了吧?”胜大少轻笑道,表示不看好。
“既然匠师这么‘值钱’,胜少为何不努力一番?”杜南看得出来,胜大公子武力并不高。
“这个……呵呵,怎么说呢,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修炼我很勤奋,机甲技术也在疯狂学习。但是天赋不高一切都是白搭。套用挑战之地一句懒人专用的说话:谁让我妈不是女武神。”胜大公子吐槽道,表示没有那种资质就没有那种命。
这句话杜南倒听懂了。
在下界。每个女人都想成为艾伯利翁。在挑战之地,每个女人都想变成女武神……实际上这只是做梦。
拥有足够的努力。没有足够的天赋也是白搭。
即使两者皆有,还需要资源,悟性,机缘,运气,胆略等等因素。胜大少爷这种人就是一颗大树结出的小小果实,他想变成另一颗同样的大树,不光是掉落地面生根发芽就成了的。如果每一颗果子掉落都能变成大树,这世界就没有荒漠了。
“跟阁下吐吐苦水,人也轻松了。看得出来阁下不是普通人物,这是我的名片。在百煅星,唐家小辈的名号在大事帮不上忙,应付一些小角色和生活琐事倒能一番方便。”胜大公子递来一张名片,表示交你这个朋友。
“谢谢。”杜南也不讨厌这种坦率的神二代。
唐胜笑笑,离座出去了。
此时,殿坊中只剩下羊头人匠师和杜南两人。
未等杜南说话,羊头人匠师开口了:“小哥身边那两头星兽,本人也看不出级别,想必不是凡物吧?呵呵,小哥不要介怀,本人只是好奇一问,并没想寻根问底。小哥对兽骨钢没有兴趣,对女武神也没有兴趣。小哥来到兽工坊不知有什么需求,还请说个明白。”
杜南平静应话:“匠师多虑了。我只是刚刚上来,未懂机甲匠技的常识,特地过来见识一下。刚好路过这里嗅到龙骨钢的味道,所以大胆闯进来看一看。”
“小哥还没有说明来意呢?”羊头人匠师不卖帐,微笑问再。
“我想考个匠师玩玩。”
“玩玩?小哥既然拥有十足把握,为何不去八大工阁?”羊头人匠师一听就明白,眼前人对考取匠师等级信心十足。
“一来,我没兴趣跟大人物打交道;二来,我不喜欢心机太深的宗族。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为何这里不叫兽工阁,而叫兽工坊。难道说除了八大工阁外,所有铸场都只能叫做‘工坊’不能称工阁?”杜南问道。
“当然,除了八大工阁,谁还有资格跟老神阁并名。”羊头人匠师点头道。
“以技术并名大神吗……很不错,我越来越有兴趣了。匠师先生,未请教你的高姓大名?”杜南微笑问道。
“无族之人,名字没有意义。本人就叫做‘老羊’。”羊头人匠师应道。
“噢,抱歉了。羊匠师,你好,我的代号叫做‘海龙’,本是神榜组织的情报人。因为对机甲特别有兴趣,所以想在这方面发展一下。兽工坊的古法制艺我修习过,也很喜欢,希望有机会合作研究一下。”杜南未打听到银叶团众女的消息,决定先摸清机甲的发展。
“兽工坊欢迎任何匠师。前提是,你得有一定水平。兽工坊资金有限,无法支撑太多无益的研究。”老羊表示要有‘工作能力’的人,不能白养‘无作品产出’的人。
“当然,我明白的。请问一下,现在兽工坊最高匠师是几级的?”杜南听着,平静再问。
“只是二级。老羊我算一个,还有老龟和老鸽也是二级匠师。怎么,海龙小哥这么有信心,也想考个二级匠师玩玩?”老羊套用杜南‘玩玩’的语气,却没有小看杜南的意思。他只觉得,眼前年青人的太平静了。无论面对匠师还是面对女武神,他都有一种‘没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不像是‘瞧不起’人的态度,而是一种很古怪感觉……仿佛大家还没能入他的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