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幺幺零么，这儿有个人在装逼，场面快控制不住了！”

“那个说‘发誓亲测’的不会是想拉别人下水吧？大家提高警惕啊，总有人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傻逼才会信，万一得了啥怪病谁负责？”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

看大家聊着聊着吵起来了，一方坚持管那邪门儿的白雾叫“灵雾”，觉得那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还有一部分人觉得那是“邪雾”，里面可能蕴藏着不知名的危机；然而，大部分人还是持观望态度，谨慎起见，还是等权威研究报告出来再说。

当然，由于“白雾事件”是全球性的，连想找个地方躲一躲都不行，持消极态度的人只能尽量关好门窗，室内用空气清新器以防万一。这些预防措施的真正效果如何大家并不是很清楚，可心里多少能有些安慰。

“末末，起了吗？”

“嗯，就起了。”

肚子里俩小东西发育不错，还不到三个月就显怀了。莫末小心坐起身，换上宽松柔软的棉质长裙，穿着软底拖鞋走向卫生间。

“今儿咋起这么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莫妈这段时间一直留在城里陪着女儿，每隔三两天会回村里一趟，回家收拾收拾屋子，做些吃的存在冰箱里，省得莫爸饿的时候连口吃的都没有。还有要给毛豆和黑煤球母子仨做些磨牙棒小饼干啥的，让辛苦留守看家的几个小家伙能时不时打个牙祭。

莫爸虽说每天都会回去，可跟上班儿似的，早上吃了早饭过去，等晚上七八点再回城，中饭都是在那边解决的。

两口子这也是没办法，女儿想他们陪着，他们也想亲眼看着闺女，可亲家几个也上心，又不能把闺女接走，只能想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既能天天看到女儿，亲手照顾女儿，又不会耽误莫爸工作，算是一举两得。而且，莫爸偷偷觉得，他天天这样两头跑，跟普通上班族没什么区别，甚至没有时间限制，早去点儿晚去点儿都随意，并不觉得多累，可老婆总是心疼他，让他十分暗爽。

“没事儿，早醒了，玩儿手机呢。”

“以后尽量少玩点儿手机，有辐射呢，对身体不好……”

莫末听着妈妈的唠叨声刷了牙洗了脸，简单擦点儿据说是纯天然无刺激的乳液，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就跟刚好洗完衣服的妈妈一起下了楼。“奶奶早啊~”

“早，饿了吧？今儿煮了红枣粥，还有你爱吃的牛肉饼……”

莫末吃早餐的时候，还听奶奶在跟妈妈聊着昨夜大雾的事儿。

“……我那几个老姐妹都说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邪乎的，我说对身体好她们还不相信，我也不跟她们抬杠，爱咋咋地吧，咱自个儿知道好就行。”老太太现在是小区最大广场舞队的领军人物，在一群老头老太太中很有分量，今儿见大家都不信她的话，心里有点儿不开心，气了一早上了，到现在还在跟莫妈念叨。

“咱自个儿知道就行，人家不信也没办法，事情闹这么大上面肯定会查，等专家出了调查报告就好了。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有，我昨个半夜没睡，今儿一点都不困，感觉浑身轻松，一早跟末末爸跑了一圈儿都不累，肯定是那雾起作用了，我以前一圈下来累得喘不过来气……”

吃了早饭，莫末想了想，去了武馆和儿童诊所。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接史爸的班去做前台，而是一楼晃了一圈儿后去了二楼，笑眯眯地跟来来往往的孩子和家长们聊着天，不着痕迹地打探着他们对昨夜大雾的看法和感受，然后认真整理后记下来，写成博文发布在武馆和儿童诊所的官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