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笑着说:“你们怎么了?”
小幸坐下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没事!
张小凡却不敢苟同,但是不会多问。
小幸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然后随意的看了几眼:“对了,找到发照片的人了吗?”
“还在找。”张小凡回复,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
小幸点点头,她突然有点怀念,怀念她以前做记者的时候的悠闲日子。
可以很安静的跟一些站的很高的人谈点什么,她不会陷入纷争。
这件事真的跟傅建国有关吧,但是她却可以理解。
于是不由的笑了一声,这件事要是查清楚了,最多就是那个人离职罢了。
但是清白那么重要,所以,还是必须要查下去。
傅执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直在看文件,然后把该签名的签名。
秘书站在他办公桌的不远处:“总裁,您今天要喝咖啡还是喝茶?”
傅执抬头,冷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秘书。
然后不由的问出那样的一句话:“你会为你爱的男人生孩子吗?”
秘书被吓一跳,然后迟迟的,才好不容易说出来:会!
“生几个?”他却是没有半刻迟疑,也不觉的尴尬。
“--一个?或者两个?”只是秘书红着脸了。
“你出去吧!”傅执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冷冷的道了一句。
秘书立即就吓跑了。
她当然也想当大少奶奶,但是自己感觉自己这智商实在是够不上。
连卓幸都不行,她更不行了。
张小凡看到他秘书出来的时候脸上红红的,不由的好奇问:“怎么了?”
“总裁问我会不会给爱的男人生孩子!”秘书实在受不住,感觉不真实所以脱口而出。
张小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还问我会生几个!”秘书却是欲哭无泪,但是一颗心却已经提在半空中。
总觉得自己的答案老板好像不满意,找份好工作挺不容易的,就算以后再给严连当秘书,那也是在这样大的集团里工作,薪水跟待遇都各种好,她突然怕怕的,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就要被轰出去。
而张小凡彻底的惊呆了:天啊,他疯了吗?
“你说总裁疯了?”
于是两个女人互相对视着,当秘书也怪不易的。
琢磨老板的心思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感情上的事情,真的很难捉摸。
下午的时候小幸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严连站在门口:去傅总办公室一趟。
小幸抬眸看着严连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了什么,立即合上手里的文件站起来出去了。
“你可真够大胆的,你知道你做的事情足以让你死一万次?”武陵坐在沙发背上淡漠的声音。
那个男人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低着头。
小幸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保洁员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武陵严连她自然都熟悉,但是那个人--
她却一下子想明白,这个人绝对就是那个在公司内部发照片的人。
但是她却只是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是听着。
因为结局根本不会有意外。
傅执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望着那个低着头不说话的男人,起身后朝着沙发那边走去。
转瞬,长腿朝着旁边的沙发榻一脚踹过去,那个沙发榻转了一个圈就到了那个男人腿边,那个男人吃痛的没站稳倒了下去。
到此,小幸的心里一惊,却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
傅执发火大概也不是因为他吧。
他还没说一句话,但是办公室里却因为有东西倒下而发出各种砰砰的声音,震的人的心都要四分五裂。
而那个男人竟然也不敢喊一声疼。
“听着,从办公大楼滚出去以后直接卷铺盖滚出丰荣,别再让我听到关于你的消息。”
他指着那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男人,只是冷冷的说出去这样的话。
严连跟武陵都紧张的望着傅执,他们都知道这个小人物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但是傅总这样大的脾气要是不发泄出来恐怕也不好。
所以大家都不会在这时候说话,那个男人爬了起来,低着头:是!
“滚!”傅执冷冷的说了一声。
小幸站在一侧看着那个男人转头走出去,一直没为自己辩驳一句。
突然就记起那句世态炎凉。
原本只是被利用,不过被利用之前大概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
应该是拿了足够的钱吧?所以也不用替他担心。
小幸越想越是心凉,然后又看向傅执,之后却只能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傅执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满脸的阴霾。
武陵跟严连自然也不敢乱说话,倒是小幸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
“既然已经证明我的清白,我想离开集团一阵子。”
她说完后看向傅执,傅执也抬眼看着她,只是眼神里还是那么凉薄。
她便转头离开了,而傅执竟然只是冷冷的望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武陵跟严连互相对望一眼,都认为这里面有猫腻,分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昨晚打电话给他让他出来喝酒他还说没空,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卓幸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而他又为什么不阻拦?
但是没人会在这时候问。
哪怕是事发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争吵,为什么反而在这时候吵起来?
若想在公司找一个内奸再容易不过,但是若想在一个公司里感觉幸福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出了公司之后就找华恩去喝咖啡了。
华恩听说她打算再做回老本行吃惊的望着她:什么意思?一个大老板还不够你做?
“我始终胜任不了那样的职位。”小幸只好说。
“还是你公公用卑鄙的手段逼你离开?”
小幸抬眼,没想到华恩的消息那么灵通,想通之后却只是笑了笑。
“他想要维护傅家的权益又有什么错?
他辛辛苦苦打下一个来的江山被他儿子送给一个外人,要是我的孩子将来这样做,我恐怕会气的晕过去。”
是的,这就是她的真实感受。
她知道傅执对她没有二心,但是夫妻之间跟家庭之间,又是不同的两种。
“其实我在家带带孩子,写写稿子,感觉挺好的。”小幸很怀念。
华恩只好祝福:“你开心就好啦,你跟傅执还不复婚?”
小幸听到后面那句就觉得紧张。
现在不是复婚不复婚的问题了。
“他想再要个孩子。”小幸想,自己也该找个人好好聊聊吧。
“什么?”华恩吃惊的看着她。
小幸便笑了一声,连华恩听到都会是这种表情,何况她是当事人。
“他想在给小小幸要个妹妹。”小幸继续说出事实。
“天啊,三个孩子还不够玩吗?”华恩说完之后收起笑容,因为她突然想到小幸的心情一定很紧张。
“我也是那么想,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再生孩子就有些后怕,我生这三个孩子--而且我感觉自己有点像头母猪。”小幸说完之后也是哭笑不得。
人生啊,她以为他们已经很圆满了。
“噗,要是你哥哥逼着我生三个孩子我都会跟他离婚。”华恩想,自己又不是母鸡每天下一颗蛋就好。
而且她更清楚,生孩子对女人的身体啊还有生活啊都会带来一定的影响。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要你再生一个孩子呢?我觉得傅执不是那种不会满足的人啊,而且你们三个孩子足够多了,现在全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有三个孩子的人家来,所以我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告诉你?”
华恩想,若非是有难言之隐,还是他想用生孩子的方式让小幸踏实的留在他身边。
但是他们已经三个孩子,他也早就绑住小幸的心。
所以想要想出一个原因来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下午小幸便给报社发了求职信,然后在院子里散步。
因为院子太大,所以散步的时候感觉格外的好,有种独掌一片天的感觉,又有种在树丛里的散漫心情。
有时候仰仰头看着树叶里透进来的阳光,这片天是那么的美,树那样的高,叶子那样的嫩绿,大半的天空都被遮住,偶尔看到的,也是那样的蔚蓝。
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还能听到海浪袭击沙滩的声音。
生活这样的美好不是吗?
下午她去接孩子们放学,那个小女孩又跟着他们家小小执:“阿姨,你真好看。”
小女孩的眼里满满的阳光,跟崇拜。
小幸只是突然被夸所以有点激动:是吗?
“嗯!”那个小女孩点着头回答,还是对她那么可爱的笑着。
小幸都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小执总算是拉了下自己肩膀上的书包:“别再跟着我们了,我现在还不会交女朋友。”
小幸听着儿子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才是真的震惊了。
然而小小执已经走在前面,而那个小女孩有点委屈的样子:“阿姨,哥哥好难追。”
小幸哭笑不得,她是该鼓励呢,还是该--鼓励呢?
小荣天看了眼那个小丫头:加油!
好吧,小幸彻底无语,什么也不需要说,只要把孩子们带回家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小小幸又唱起他们班里刚学过的儿歌,小小执跟小荣天就在旁边摇头晃脑的跟着,但是连哼哼也不哼哼了。
后来到家的时候小小幸才停下,小小执还说了一句:你以后不要画画了,还是唱歌吧。
小小幸怒瞪了弟弟一眼:哼,两个我都要学。
那骄傲的小模样,让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的。
孩子的纯真才是大人羡慕不来的。
晚点的时候他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小幸正跟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被他给直接拽着走了。
客厅里他把文件袋丢在茶几上,然后冷眼望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傅执,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清楚?既然你可以把你的给我,我又如何不能把我的给你?何况这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产业,你挂在我的名下确实很过分。”小幸只好跟他谈。
今天找律师拟好合同给他的时候她心里就预感到他肯定会不高兴,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该办的事情总是要办了的。
这样她才能再做回自己。
在集团的她,有点不像是她了。
她还是适合简简单单的生活。
“在谁的名下有那么重要?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他吵。
“我不在乎集团在谁的名下,因为我知道我们俩是一体的。”小幸便声音也高了一些。
“可是我在乎我自己快不快乐,傅执,我在集团的这段日子过的很不快乐,我根本就不适合做那个你却偏要我坐在那里吗?”
“是的,我是非要你坐在我隔壁的位子,因为我就没想过要你快乐。”
终于,他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小幸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是忘不掉那件事,还是恨她?还是不想让她幸福吗?
原来,他之所以让她在那里,除了留住她,还有让她过的不快乐。
突然心里犹如发了洪水般的难受,似乎一颗心就要被冲击破了。
她只是那么眼睁睁的望着他,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绝望,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再让他爱她疼她如昨。
“你凭什么快乐?在我还没有快乐的时候你凭什么要去寻找你自己的快乐?难道你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质疑她对他的一片心。
小幸竟然只是无助的摇头,对他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这世上有几个人是在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你不愿意在公司,不愿意再要孩子,你还愿意为我做什么呢?”
他质问,口口声声。
小幸觉得自己真的不认识他了。
她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
但是从他想再要孩子开始,她的手微微的攥着,然后手指间的戒指冰凉的感觉让她稍微的有些意识:“傅执,两年多前我为了我自以为正确的事情而离开你给你造成的伤害,我给你道歉。”
她哽咽,努力地喘息着。
她不想哭,不想只知道落泪,她望着他,那个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
他那样的高大挺拔,但是他却那样的让她看不清了。
“但是这两年多我真的也不好过,而且自从回来你给我的种种压力--”她摊开手,她望着地面,她想着他建造了这座城堡费了的心思,她真的说不下去那些不好听的话。
但是,他怎么能如此逼她?
她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随时都要窒息。
她又抬头望着他,试图从他那冷漠的眼神里找到一丝丝的安慰:“你还爱我吗?”你总是问我还爱不爱你,那么你呢?你还爱我吗?
小幸突然想知道那个事实,他对她,究竟是爱还是恨呢?
他连公司内部发的那样的照片都不质疑她,却不允许她快乐?
他是想用怎样的一种方式折磨死她吗?
小幸猜想不出来,他的心思已经复杂到她无法猜测。
“我爱你?我更恨你!”他笑了一声,然后冷漠的说。
“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隐瞒真相,我妈不会越来越憔悴;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我不会跟我儿子两年多才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我不会这么恨你。”
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甚至看着她那震惊的眼神后他垂下眸看着桌面上:你不能离开集团。
说完后就转身上了楼。
而她木呐的站在那里,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他那么恨她。
一颗心仿佛一下子被攥住,然后那力道越来越大,最后自己都要承受不住。
只是为什么他现在才说出来?
为什么她好想要哭,但是却已经再也掉不下眼泪?
当她疲倦的坐在了沙发里,张姐在角落里看着竟然也无能为力。
她原本以为,他是爱她的,前段日子他们一直过的很好,他还给她戴上了戒指。
还说再也不能摘下来。
她终是哭了也笑了,她以为他们终会走到最美好的明天。
她以为他们已经快要雨过天晴。
可是--
一切只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
他从来没说过要跟她复婚的话,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跟卓亮为了复婚的事情争执,还不让卓亮多管闲事。
他是想跟她斗到死吗?
那是他们俩的战争,别人谁也不能掺和?
只是感觉着一颗心好像就要离开自己,渐行渐远她根本无法再留住。
而傅执回到楼上,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直径走向窗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那么执迷不悟的望着楼下的风景。
他怎么会让她离开呢?
她想都别想。
他的眼里有种从来未有过的狠绝,这一次,他是绝对不允许她在用任何理由走掉的。
------题外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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