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静婠道:“被我娘拉着吃茶又吃酒,我这里都快疯了,我娘居然还有心情吃酒。”
这个,善宝也有点奇怪,既然白金禄来了家里,必须再找他谈谈,虽然觉着谈了也是白谈,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祖静婠哭哭啼啼,且她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一旦被其他人得知,祖家可要翻天了。
让青玉扶着祖静婠回去歇着,善宝在地上来回踱步,想着该怎样说服白金禄,想到最后觉着自己的话已经说尽,他都不肯答应这门婚事,既然不能说服,那就唯有制服,于是让含笑把李青昭找来。
一会子,善宝就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传来,晓得是李青昭到了,大热天可苦了身体肥胖的李青昭,行一步通身汗,善宝拨给她的小丫头阿蛮手里抓着一摞帕子,时不时递给她,一会子就给她全部擦得湿漉漉,脸上的汗水流到脖子上,一条条一道道汇集在交领处,云朵纹的交领已经湿透,黏黏的贴着。
刚打起帘子,她就嚷嚷:“表妹你有事找我能不能给我派顶轿子。”
善宝忙让含羞含烟端着凉水湃过的瓜果去讨好表姐。
李青昭噗通坐在善宝身侧,善宝只觉着她身上的热气混杂着烧鸡猪蹄的气味汩汩而来,抓起炕几上的团扇自己摇着,道:“有一事需表姐你来方能成。”
李青昭哈哈一笑:“是不是又找白金禄吃饭,好咧,我最喜欢了。”
善宝朝表姐竖起大拇指:“果然聪明,你陪白金禄吃饭时顺便把这个放里。”
摊开手,她掌心是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药丸。
李青昭拿起看了看,在舅舅家里住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舅舅鼓捣这样的药丸,问善宝:“这是什么?”
善宝:“那个……泻药,对,就是泻药,我独家秘方。”
李青昭撇嘴道:“当年你就是用泻药给我减肥,可是我越减越肥,且那白金禄瘦成骷髅了,你作何给他下泻药?”
是啊,这是个问题,假如胡诌不明白,这个喜欢较真的表姐指定不会帮自己把这粒药下在白金禄的酒里,善宝想了想,有了,道:“白金禄不肯娶静婠,我觉着他是因为肝火盛导致脾气暴躁,给他泻泻火气,他一准想通,就能娶静婠了,那姑娘太可怜。”
李青昭仍旧犹豫:“这能好用吗?”
善宝谄媚的笑着:“好用。”
李青昭还是怀疑:“你又没找人试药,以前在济南时你经常用孔老三的儿子试药,可是眼下孔老三的儿子不在啊。”
善宝心里着急,怕白金禄离开祖家大院,再找他就得去白家庄,那样就太过麻烦,见李青昭啰里啰嗦,按了按脾气道:“我说好用就好用,你赶紧去。”
李青昭慢吞吞道:“一旦不好用呢。”
善宝突然咬牙切齿道:“你再啰嗦,我就把这丸药下到你的饭里,然后你肚子绞痛,四肢无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青昭吓得抱着脑袋,惊愕道:“这么毒的药你给白金禄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