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文轩说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此次蛮族南下不过是为了追加岁贡,以进攻沧州,威胁中原腹地为要挟,而沧州是齐王的封地,再往南是魏王的封地,为了各自的封地安危,齐王和魏王自会全力抵挡蛮族的进攻,如此一来,若是齐王和魏王守得住沧州,蛮族自然会灰溜溜地回去。”
“若是齐王和魏王守不住沧州,则在城破之前,和蛮族讲和也不迟,毕竟如果齐王加上魏王都低挡不住蛮族,禁军和其他藩王的军队千里驰援恐怕也无济于事,而大渝国此时却危在旦夕,此时再明言是齐王和魏王不服皇命,擅自用兵加以治罪,以安抚蛮族,换取大渝国的太平。”三皇子缓缓说道。
说完此计,三皇子微微有些得意,在他看来这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
“混账,朕怎么会有你这样歹毒的儿子”萧文轩忽然暴起,拿起手中的奏折狠狠砸向三皇子,“你这是在让朕背叛手足,背叛自己的儿子,背叛整个天下,我萧文轩虽比不上高祖圣明,但是也做不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
三皇子镇静如常,似乎早已想到萧文轩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说道:“父皇,今日朝堂之上您还看不清楚吗这主和大臣背后站着的是赵王,梁王和雍王,是他们在畏惧蛮族,如果父皇一意孤行,只怕北方藩国和大渝国将会同床异梦。”
萧文轩的脸色变了变,这些年来,大渝国皇室和诸多藩国之间已经渐行渐远,不复当年高祖藩国和皇室之间的亲密无间。
尤其是异姓藩王,数代传承下来,和皇室的关系越生疏,而且隐隐不在听从皇家号令。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高祖之后,大渝国的皇帝基本上通过和诸多藩国的联姻维持彼此的关系。
三皇子的话不是不可能。
大渝国皆知他和赵王亲如兄弟,其实不过越是如此,二人之间做戏的成分越大。
这赵王是皇室北方的屏障,若是暗中和蛮族勾结,蛮兵便可以直取长安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十分忌惮赵王。
立赵皇后为后,立他的外甥为太子,都是为了安抚赵王。
毕竟在诸多藩国中,以赵王的军队最为强悍,用得好是一个可堪大用的棋子,用不好,便是夺命的利刃。
梁王和雍王皆是如此,这些年为了防备蛮族,国库给了三个藩王不少银子,若是此时
想到这里,萧文轩已经不敢想象,朝堂上的雄心壮志慢慢冷却下来。
他如今已经五十有余,早已没了当年的热血,冷静下来,他忽然有些后怕,这眼前的皇位,这眼前的荣华富贵他不愿意就这么丢了。
三皇子将萧文轩的神色看在眼中,他心中冷笑,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他爱这皇位胜过一切。
“父皇,蛮族屡次袭扰,此次不还以颜色也不可能,但是真的和蛮族全面开战,大渝国很可能会面临分崩离析的风险,毕竟天下的藩王各有自己的心思,所以儿臣才提出此计,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渝国,为了父皇,再说,那时不过是假意治罪给蛮族交代而已。”三皇子再次说道。
萧文轩一阵无力,他挥了挥手,“容朕再仔细想想,你先出去吧。”
三皇子应了声是,躬身离去。
皇城之外,李忠正在等待三皇子萧臻,见三皇子从宫中出来,李忠上前问道,“殿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