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校尉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从士兵们冷漠的眼神中他感到一丝危险。
“校尉大人,我们只是太饿了,根本拉不动弓弦。”一个弓箭手出言,顿时肃杀的氛围为之一轻。
校尉冷哼一声,他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这不过是南征军的诡计,我们的金陵城牢不可破,他们根本不可能攻下金陵城。”
士兵们没有说话,他们不是傻瓜,援军迟迟未到,而城中粮草依然消殆尽,这足以说明金陵城出了问题,即便是金陵城未破,他们现在也是一只被抛弃的军队。
见士兵不说话,校尉的眼睛看向城外,闻着飘过来的米香他咽了口口水,他心中同样担忧,只是身为军中校尉,他必须得服从军令。
下了城楼,他立刻将楚州军叛乱的消息传给了萧寒。
“废物,蠢货!本王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处!”萧寒闻言大怒,“我就知道陈炜和他的楚州军一点用都没有,现在亲自把守城门,凡是投降的士兵一概杀无赦。”
校尉被骂,只是低着头,在萧寒发泄完之后,他说道:“城外的南征军还说,还说……”
“还是什么!”萧寒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暴躁。
他飞鸽传书已经十余天,但是至今没有援军抵达,而城内的辎重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在这样下去,他的军队就会彻底溃败。
“说什么!”
“他们说金陵城被登州军攻克,魏王殿下被押入大牢。”校尉说道。
萧寒闻言顿时从椅子上坐起来,他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末将也这么以为,只是金陵城的援军这么久都没有到?”校尉不敢再说下去。
这句话彻底让萧寒的精神崩溃了,只是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他说道:“再等等,金陵城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城外,南征军的士兵还在继续喊话,只是在楚州军叛逃出城之后,喊话的内容又有了变化。
“楚州的兄弟们听着,金陵城已破,你们魏王也在我们手中,现在你们的王印就在军营中……”
听到这个消息,城墙上的士兵越发震惊,又一个将领下了城墙向楚州府衙而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萧寒。
“王印!”
这下萧寒再也无法淡定,他立刻冲出府衙登上城门,如同报信的将领所说,现在南征军正在喊着他说的内容。
“无耻之徒,你们不要妖言惑众,金陵城怎么可能被破,我的父王怎么可能会在你们手中。”萧寒怒道。
喊话的士兵不急不慢,他似乎就在等萧寒登上城墙,他说道:“若是不信,稍等便是。”
说罢,他对着大营的方向比划了一下,接着一个骑兵从大营中而出到了他面前。
这骑兵不是别人,正是白木,这次牛犇不仅送来了军令,也把这王印也送了过来,为的就是乱了萧寒的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