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山位于东土海域边缘,向北走是威唐帝国辽阔的万里疆域,向南一直通行,高纹帝国的界碑就会升起在地平线之上。
行路了三日之后,杨泽和宋臻来到了这里。此去千里,便是鹿岛国。
沿路而来,杨泽也见到了不少正去往参加鹿岛国樱花威会路上的宗派势力。
鹿岛国的舰队正在大晔轰轰烈烈的战争,而神道斋则在后方摆宴设席歌舞升平。这种鲜明的对比,正向外界展现了一种菊花与刀般飒凉意味。神道斋朝外界表现出的这种傲冷之姿,正宣示着它的高傲和强大。其直接的指向,便是大晔最强武力所在的不周山秋道学院。
这是某种藐视。
修行乃是人们信仰和国家至高武力之代表。一个宗派向另一个宗派,亦或者一个王朝的修行势力向另一个王朝的修行势力表达藐视。是最严重的行为!
那是大战降临的前兆!往往再临着修行者怒火的碰撞,很轻易便会形成不死不休的结局!
神道斋此举,自然是咄咄逼人xiong有成竹。它可不担心大晔不周山秋道院的修行者敢杀上神道斋来,不要忘了神道斋手上还拿下了一个半藏和尚。他是大晔国师,秋道院院长的师兄。据说半藏大师和大陆佛门亦有关联,属于佛门在南宗一个支脉的重要人物。就是这样,大晔国的修行者也无人敢踏足神道斋半步,可见大晔的修行重地秋道院,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神道斋此举,无疑狠狠抽了大晔的修行重地一个耳光!
这样的耳光,对向来重视尊严骄傲的修行地来说,无疑是从天而降束缚修行者内心的y影。神道斋就是要制造巨大的y影,凌驾于大晔秋道院无数修行者之上。修行者的修行讲究本心无碍,至纯明见。一旦有了这样的y影束缚挫折,那么对于大晔秋道院的修行者来说,严重的会让不少人修行受阻修炼大打折扣,就是稍好些的,也将大大打击士气和信心。这种手段,不可谓不y毒。
一路而来,杨泽也听到了有关大日宗宗主尤利败亡而引发的一系列bo动,至少更重要的便是东正教门活跃于大陆的势力,就更加的频繁了,现在教门的人,几乎都以哪个hun淡为第一大敌,而相比较大晔国的战争,都不是第一关注的事务。相反现在四处缉拿寻找骑兽尊者hun淡的踪迹,迫切重塑教门的威严和复仇,才是他们第一重要的大事件。
干掉一个尤利,竟然导致这样的结果,这也是杨泽没能想到的。不过这也是他毫无畏惧不知死活的作风。这种胆敢直接挑战东正教门一位法王的大事件,几乎是当着大陆的面,踩踏东正教门那死活都要捍卫的尊严。如同斩一国之使,其后果严重程度,不亚于蹬鼻子上脸骑在别人脑袋上拉屎。
当然,这在旁人看来几乎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谭自寻死路的行为。要想反出天墟,在地海当面刺杀李求承的杨泽,杨大尊者明白这一点,实在是困难了点。
而且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寻死路。反倒是一次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从流放地海到如今为止,杨泽没有一次向命运妥协,没有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反倒是一直以来不惜背水一战。而现在还能活到现在,且活得还算很好,就证明了他这种xg格要在大时代中生存还是很有几分门道。抵达天守山,反倒是宋臻率先开口,“今天我们在这里歇息。”
这倒是相当新鲜的一桩事。一路而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要求休息,杨泽怎敢不从。两人骑着灵兽降落在天守山,山峰之上有一座落魄的山门,山门上隐隐有块石牌,但因为太过久远和残破爬满了山藤,上面隐约可见“天守”两字,最后的字应该是被岁月抹去了。
山门上所约可见几间残破的居室。
两人将灵兽放在天守山中,道尊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宋臻的鹤似乎倒也很能制得住它,是以可以代为管束。两人便去往山门居室。
屋瓦像是鱼鳞一样在光照下一丝不荀排列。像是这处伫立在半山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屋一样倔强。
这处看似残破实则收拾得很干整的屋子居然有一老一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