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乘听得嘴角一抽,心道这位小爷可真是天真烂漫啊!
“当铺?呵,很好!”燕西楼笑着重复了一遍,手里摩挲着血玉,凤眸中划过一抹薄怒,她就这么急着同自己撇清关系?
魏乘发誓,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某人磨牙的声音!
燕西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北方当真是太冷了,还是金陵的气候比较适合我。”
魏乘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于是不怕死地凑上去:“西楼,你对青汣……”
话还未完就被燕西楼一个冷眼看过来,悄悄闭上了嘴。
“青汣?这事和青汣有什么关系?”燕西玦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
魏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小,不懂。”
“我都十六了!”燕西玦一听立刻炸毛,他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觉得他还小。
魏乘掏了掏耳朵,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你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能娶媳妇的人了!”
燕西玦被这么一调侃,顿时闹了个红脸,嚷道:“魏大哥你瞎说什么呢,我爹说了,好男儿应先成家后立业!”
“好,有志气!”魏乘敷衍地夸了一句,然后踢了踢马肚子,朝前面的燕西楼追了上去:“西楼,为了帮你把这块血玉赎回来,兄弟我可是下了血本啊,这银子你是不是……”
燕西楼打断了他:“多少?”
“不多不少,十万两!”魏乘笑眯眯地道。
燕西楼朝习凛递了个眼色,后者从身上取出十万两的银票给了魏乘。
银票一到手,魏乘顿觉心情大好:“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再免费附赠你一个消息,当铺的掌柜说了,就在昨日,当了这块血玉的人又想出高价把血玉赎回去,出价八万两,定金都已经付过了。”
“还好我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上一步,你可就见不到这块血玉了!”
话一出口,魏乘便觉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下一刻,刚到手甚至还没来得及焐热的十万两银票就不翼而飞了。
“喂,燕西楼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给出去的银子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燕西楼冲着他微微一笑:“我觉得魏夫人说的对,你手上就不能有银子。”
魏乘一怔,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刚才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西楼想要对自己动手的感觉?
晚间,四人找了一间客栈投宿,燕西楼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却怎么都无法将脑海里那道身影驱逐出去。
清冷冷的月光照进窗子,燕西楼眸中划过一抹探究,青汣,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翌日一早,燕西楼叫来习凛吩咐道:“传信给姒锦,让她帮我查一个人,只要是事关她的,事无巨细,我要全部知道。”
“世子,您要查的这个人是……”习凛心中虽然有个人选,但仍是不大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