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幸啊,本来以为今晚可以有人陪,最初和张部长相约的时候还没感觉。可是当邓华跟女人坐在花厅,看着不远处囚禁女人们的位置,他真的开始躁动了。
那是一种全然不一样的感觉,想到那些被圈养的女人,想到瞄准镜中的画面,小邓同志感觉自己浑身血液沸腾。
现在女人被女儿押走了,邓某人真真是欲哭无泪,有一种痛无法言说,有一种渴望叫做煎熬,特别是胡闹和孙丽菲几个人走进来的时候。
不是说小邓同志对两个女人有什么企图,而是想到程东圈养的女人,想到那一双姐妹花,他感觉自己太邪恶了。
没想到洪斐梵挣脱妈妈跑过来,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邓某人:“叔叔!叔叔!馨妈妈在哪儿?”
呃!小丫头居然还没忘兰馨,邓华被小丫头逗笑了,脑子里所有的旖念消失无踪:“馨妈妈在燕京城啊,怎么,想了?”
嗯!小家伙不断点头,食指伸到嘴角拭去一滴口水:“馨妈妈有饭饭!”
哈哈哈!邓华大笑,小家伙妥妥的吃货呀,说来奇怪,洪斐梵明明是青阳女神孙丽菲的女儿,吃货的本性却更像是师母沈菲儿,这个似乎不符合遗传学定律。
其实邓某人书读得少,不知道先天遗传远远不及后天教育,网上那只被哈士奇养大的猫,被主人当成狗养,牵着到处溜,走在几只狗中间昂首挺胸尾巴竖成旗杆,全然忘记自己是喵星人。
眼前的洪斐梵也是如此,从小在菲图公馆长大,那里一群吃货呢,什么淑女范儿、浅尝辄止对小丫头来说都是假的,只有吃好喝好才是真的。
唐一笑忍住笑蹲下身子:“这边有烤肉有牛奶有肉粥,过来吃好不好?”
嘶嘶嘶!小家伙凑过来在唐一笑身上嗅了嗅:“好吧,你没有饭饭!”
哎呦喂!童言无忌呀!唐一笑羞红了脸,心中忽然有点痛,真的很痛!孙丽菲的脸也挂不住了:“洪斐梵!再敢胡说八道,就送你去小黑屋!”
“我不去小黑屋!”小丫头连连摇头,只是一点恐惧的表情没有,反而是带着一点点的倔强,“我们去吃烤肉吧!”
哈哈哈!所有人都被小家伙逗笑了,没有饭饭了有肉也成,小黑屋是决计不去的。闹姐羡慕的眼神看着洪斐梵:“好可爱哟!”
自己听错了,这么柔媚的声音,怎么可能是胡闹说出来的呢?也许女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呈现出母性天份?搞不懂,邓华摇摇头举起酒杯:“闹姐、孙总,我敬你们一杯!”
一向不忌口的胡闹忽然皱皱眉:“最近身体不好,给我一杯温水吧,不要饮料,不健康。”
不健康?按照邓华对闹姐的了解,这位军人出身,跟小邓同志有得一拼,平常绝不忌口的,怎么现在还这么矫情了呢?
反而是孙丽菲笑着接过一杯红酒:“还是我敬唐副主任和邓副主任,新丝路集团要在秦川新区快速注资,还需要官方的大力配合。”
配合必须的,唐一笑抱着洪斐梵走过来,小家伙双手拿着一根排骨在啃,根本不计较谁抱着自己,似乎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她的食欲。
洪斐梵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是最幸福的时光,年纪大了事多,假如女人本身再有点问题,那就不是事儿多是事儿妈呀,比方说秦川市城关区副区长赖玲珊。
不过今天赖玲珊心情大好,没想到荀部长的法子这么灵验,自己仅仅是一次阴阳调和,就给程家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
程东身体恢复速度超乎想像,程江山原本已经停滞的仕途,居然也再进一步,这让原本感觉羞惭不已的女人心情好了很多,女人对荀部长深信不疑。
荀志敏说过,首先要阳气十足其次要气运十足,二十六七不正是阳气最盛的年纪么?而他的气运,几乎聚集了祁连省大半啊,现在被自己借来了。
没错就是被自己借来了气运,这是阴阳调和后第一次,赖玲珊敢正视自己的丈夫:“老程,明天跟我去庙里还愿好不好?”
你知道吗?我为了程家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不惜动用儿子公司的现金,只为了恳求人家一次阴阳调和,只为了向那边借一次气运呢。
你知道吗?为了这个家,我连尊严和贞洁都不要了,像是发情的母狗一样祈求人家欺辱自己,像特种职业者的女人一样,无羞无耻不断索取!
还愿?程江山一口茶喷出来:“想什么呢?一个党员干部到庙里去还愿?你想让我被弹劾吗?”
怎么就不行了?已经走火入魔的女人什么都不管:“去还愿怎么了?我也是为了小东好,要不是我跟庙里许愿,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再进一步?”
呃!程江山差点被气抽了,自己上位那是厚积薄发的结果,怎么就搞成迷信了:“跟你许愿有一分钱关系?”
“怎么没关系?”赖玲珊急了,“你知道为了程家我付出多大代价?你知道为了东儿我付出多大代价?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在狐狸精身上发泄,你还记得上次在家里睡觉是什么时候吗?”
女人泪眼婆娑,只是根本无法唤起程江山的怜悯之心,在程主任眼中,如果不是赖玲珊娇惯溺爱,程东也许不会走上邪路。
都是这个女人没有管教好儿子,程江山起身拿起外罩冷哼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组织上找你的时候悔之晚矣。”
说完话摔门而去,赖玲珊咬牙切齿盯着房门,女人自然知道男人去了哪里,最近程江山几乎不在家休息了,这样的家庭哪儿来的阳气滋养?
女人捂着脸痛哭失声,没想到自己付出所有维持这个家,为程家着想连自尊和廉耻都不要了,程江山居然把自己弃如敝屣!
深深地怨念在心中升起,女人忽然止住抽泣站起身来到自己的卧室,纯粹的女性房间,自从迁居到这里程江山就没有进过这间女人的房间。
看着镜子里楚楚可怜的自己,赖玲珊忽然自嘲的惨笑道:“原来我已经老到没有人要,原来人家真的只是为了帮自己阴阳调和,原来最需要阳气的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