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三一家的丑事,并没有让浇灭村民对过年的热情。
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年货,给家里的每一个人做一套新衣服,个个脸上带着如花的笑容。
不过,要数最让人羡慕的则是,住在林家苑的林月兰家的人了。
这里面的人,别说主子,就这上上下下的几十号奴仆,都有两套新衣穿,而且这衣服,还是镇上临悦阁给每一个人量身定做的,为的就穿着最漂亮的衣服,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唉,这兰丫头真是发大财,越来越有钱了啊。”村民们看着那高粱大栋的漂亮大房子,无一不是羡慕的眼神。
此刻,他们眼里已经提不起嫉妒之情了。
当一个人强大到只能让所有人仰望时,就只能让人崇敬膜拜的份儿,至于心底那点嫉妒,早就随着人家的强大,而湮灭在角落当中了。
“是啊。别说主子,听说就是这些下人,个个都有新衣服,还是镇上最在临悦阁定制的。”
“瞧着这上下下下上百口人了,每个人定制两套,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切,你认为兰丫头现在缺钱吗?难道你就没有瞧见,兰丫头弄得这大棚蔬菜,一个月都上万两几万两的收入呢,所以,给他们做一套衣服能花几个钱啊。”
“说得也是啊。这兰丫头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听说都已经做到舟山城去了。”
林家村的村民并不清楚,最近在镇上,宁安镇,在舟山城,那生意火爆的让所有商家艳羡的你来我往酒楼,实际上就是林月兰的。
不过,他们倒是清楚,镇上林记药铺是林月兰的就是。
而且他们也同时听说了,林记药铺的生意还做到了舟山城去,对于这些只守在角落的一片地,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来说,舟山城已经离他们太远了,舟山城也是繁花奢侈的地儿,听说那里有钱的人,多的是。
“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有人想到什么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其他人立即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给懵住了,很是疑惑的问道,“长治,什么事儿奇怪不奇怪?”
林长治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吗?当林月兰过得落魄不堪时,林老三一家子过得那个风光。田地丰产,孙子有志气,考到了童生,然后,听老夫子说,考秀才是十之九稳的事儿。那时候,林老三一家子都是鼻孔朝天,对于村里其他人很是不屑的模样。
可是呢,现在林月兰越活越好了,林老三一家子却越活越不好了。现在就差家破人亡了。”
“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啊!”有人立即附和道。
“难道说,林老三一家子,与林月兰本身就是互克?”
“很有可能啊!兰丫头是被一个道士说克亲克夫,之后,被林老三一家子给抛弃的。像你说的,这兰丫头与他们断绝关系之后,这日子确实是越来越好。
而三年后,当兰丫头转身发生变化,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时,这林老三一家子的生活,却变成了水深火热了啊。”
“没错!”其他人立即附和道。
“这年关,那个在县城读书的林大宗会回来吧?”
“应该会吧!”
“你们说这林大宗,一去县城读书,就是大半年,这大半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也不回来瞧瞧,当真是个白眼狼啊!”
“不过,我听说家里的事儿,林老三一家子根本就没有跟他提过吧?每次林大宗要钱时,就让他那个爹给送过去。”
“如果真是林大牛每次给林大宗送钱,以林大牛喜欢女人,又好赌的性子,真能把钱送到林大宗手中?”
“这事谁知道呢?但是,每一次林大宗让人捎口信要钱用时,林老三一家子,几乎要把近半年一家老小的积蓄收入,听说有好几十两呢,都让林大牛给送过去。至于送了多少,相信除了父子俩心里清楚,也没有人知道了吧。”
“说得也是。”
“最近林老三一家风水不顺,也不知道在林大宗回来之后,是否会有什么改变?”
“哼哼,以那林大宗傲慢,眼高于顶,虚荣心强,觉得大家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的的人,林老三家的落魄,与兰丫头的发家致富,一定会寻兰丫头麻烦的。”
“说到兰丫头,这都快年关没几天了,也不知道这兰丫头会不会回来啊?”
“说起来,这兰丫头这么久没在林家村,到底去哪了啊?”
林大宗十四岁,只比林月兰大一岁,身材微胖,皮肤也是白白净净的,明眼人一看,根本就不像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农夫。
他一套白色衣服,脑袋被青丝带的头巾包裹着,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完全就是古代书生打扮。
此刻,他沉浸又黑着脸,听着他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儿,先是有些不屑,接着就是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