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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灯丰暖,在水道里顺流飘出,与其他桔灯汇在一起,往更远的江河去。
无数心愿,皆求美好未来。
纪宝樊眼里也沉着虔诚愿望,但道,“本来确实不同意,二婶不但对二叔好,对二老更好,又是经商的一把好手,让我爹想走就走,跑我娘那儿去住几个月都不用操心生意,只要二婶在。不过,二叔突然跑回来说他同意了,让老太爷打断半条棒子也不肯改口。老太太特意跑了都安一趟,结果回来说夫妻两人要是都铁了心,谁能劝回头,请老太爷就此作罢。”
节南心想,多半是干娘下定决心和离的真正理由,打击到了纪二爷,所以才松口。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她不由叹出口。
纪宝樊双手合十,默然一会儿,睁眼道,“就是说啊。世道又这样,大今吞了北燎,接下来极可能同我们开战,朝廷主和派却捧着那纸友好契约,欺瞒百姓。我爹正在将通宝银号从北方撤出,重心南移,为此受到同行讥嘲,说他胆子小,这仗打不起来。但我江陵纪氏,正因为谨慎,才做到百年不倒。”
“北岳剑宗呢?”节南好奇。
“北岳暂观事态,十七岁以下弟子随时准备撤往南岳,一旦两国开战,北岳将加入锦关山南颂守军,助他们一臂之力。我南颂山河最后一道防线,绝不能失守。”纪宝樊英气长扬。
“的确,不能再退让了。”节南心中本无国,不知不觉间,才发现自己最终作了抉择。
节南推出手中的神龙小船,将自己的心愿送了出去。
过了几日,气候突然回暖,阳光明艳,鸟儿欢啾,小柒终于答应节南一块儿出门逛玩。
江陵小吃很多,点心铺子也不少,但小柒兴味索然,只为了压制后遗症,时不时嚼几粒干黄豆,看着别说滋味,比鸟食还不如。
节南看看身后正和仙荷说话的赫连骅,确定那家伙听不见,“干嘛?你真看上赫连骅了?为他消瘦?”
可怜的十二公子,如果小柒打算瘦身,他那手厨艺岂非要减分?
小柒白节南一眼。
节南明白,“我说笑而已,看你这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法子习惯。”
小柒突然抓住节南的腕子,撩袖看到几道清爽浅脉,松口气,也嗤笑一声,“果然,我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节南身上的绝朱已解。她早对小柒说过,但那时小柒让年颜和良姐姐的事打击到,对此毫无反应。这会儿缓过劲来,才想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