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竹儿已停下为齐连琛洗脚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漪,那瓶鬼东西,一看就不太像普通的补药。
柳儿可是明白原委,看样子,自家夫人还真是要让三公子喝那东西,不仅如此,夫人似乎还放出话来,如果三公子不喝,那就是三公子不孝……
齐连琛终于睁开眼睛,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用着不正经的口吻说道,“娘子说得有理,那有请娘子服侍为夫用药吧。”
这么爽快?
清漪心里纳闷,或许这家伙不知道这瓷瓶里装得什么东西吧,她决定再下一剂猛药,“相公英明,服了这药,你我今后铁定儿孙满堂,既然相公这般配合,今夜,妾身也定不会让相公失望。——柳儿,把白缎在床上铺好。”
清漪还生怕有余留似地甩了甩,硬生生地又甩出一滴。
她拿起茶壶,兑上了些许开水,让茶碗达七八分满,这才端起,笑盈盈地递到齐连琛的面前,“三公子,请用药。”
清漪嘴里笑得甜,心里更是乐得欢,她倒要看看,这个为二少夫人守身如玉的家伙怎么拒绝这份“孝心”!
柳儿心里捏了把汗:小姐这是玩火呢,如果公子喝了,那今晚上受苦的,还不是夫人自己?而且,药量这么足……,唉,不敢想象。
说到这个份上,任谁都明白了,这瓷瓶里的,是什么“功效”的药物。
柳儿是硬着头皮地冲进卧房,一看床上,那白缎好端端地铺着呢,想来自家夫人那句话,只是为了暗示着此药有关风月之事,她不想错过送药场面,忙又揭帘出来。
再说这竹儿听了,脸色变得煞白,她忙垂下头,心不在焉地为齐连琛洗着。
倒是齐连琛,仿若没听清清漪的暗示一般,从水盆里抬起脚,“水凉了,擦干吧。”
“……是。”竹儿仍恍惚着,好像那药要被她服下似的。
当然,竹儿的异样没有人发现,清漪的注意都在齐连琛的脸上。柳儿的注意,都在瓷瓶之上。
就见清漪一手拿起瓷瓶,另一手拿过一空的茶碗置于桌上,拨开瓷瓶的塞子,而后好不心疼地将瓶中的液体,尽数倒于茶碗中。
柳儿嘴角那个抽着,她可是记得清楚,大夫人说,一次只用三分之一的分量,可是小姐她这是……,眼瞅着一整瓶都被倒进茶碗里了!
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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