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没有回来吗?”觅尘边走边问着小跑跟着自己的青黛,嘿嘿,这个子高就是好啊,走路也省劲啊。
“恩,少爷还没回来呢。少爷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呢。”青黛就不明白,怎么小姐走路总是那么快呢,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
“哦,近年来北方安定,年前皇上把翰王爷从北地召回了京,四王爷是兵部头儿,那可是老哥的顶头上司。最近正整治军务呢,大哥自然也就忙了点。”
说话间,觅尘她们已经来到了画房。这画房在琴室的边儿上,本来作画是不用单独弄个画房的,觅尘也很少画画,要画也是在小书房随意地画几张。可是两年前经过试验,竟是给她制成了类似现代水彩的彩料,这才专门收拾了这画房,置了画具,画板、画架什么的。
她现代时候就很喜欢水彩画,也学了三年,虽然没有素描那般精通,可也不想荒废了,来这里后苦于没有材具,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呢。这也多亏学了医术和制毒,一时兴起,把很多的花草料混合处理后试验了好多次还真弄出了彩料,才算遂了心愿。
觅尘一把推开房门进屋,果然见红研那丫头坐在画桌后拿着炭笔描画着。见觅尘她们进来,一脸兴奋地站了起来,抓着画就迎了上来。
“小姐快看,这是我给绿意家小胖画的,小姐看像不像?”捧着那画儿红研一脸得意。
“呦,不错呢,长进了不少。红研可真是有天赋,当初小姐我可没咱们红研学得快呢。”觅尘调笑着,画得还不错,看来还真是下了苦功夫了。
“真的吗?哈哈,青黛看你还敢小看我,小姐都说了我画得好呢。小姐,你真好。”红研听觅尘夸奖,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拉着青黛上蹦下跳。
“好了,好了。红研也别画了,咱们也有时间没出门了,我看今天天不错,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青黛,这几天是不是该给锦悦楼送画样儿了?就今天吧,这回我也去。你去拿我放在书案上的画样儿,红研,去找轿子。青黛,就由你来伺候小爷我更衣着装吧?”觅尘抢了红研还献宝的画儿放在桌上,回身说笑着就要去抓青黛。
红研和青黛一听要出门高兴的不得了,那里还顾得上觅尘的小恶作剧,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两眼放光地就跑了出去。青黛边跑还不忘后头交待着觅尘:“小姐,青黛先去准备小姐出门用的衣物,小姐可快点过来啊。”
觅尘不觉又是气闷又是好笑,真是小孩心性,不免想起自己加起在现代的那份儿可都快三十岁了,心里一片恻然。
青黛给觅尘着上一件浅水蓝薄罗短衫,绣着细碎梅花的******锦缎交领,衣襟两侧有束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结,余下双带随意垂至膝下,迎风而舞。下身选了白色纱裙,裙幅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腰间青黛又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外面给觅尘套上一件白色起梅花暗纹的软纱,光影流动朵朵梅花招展起舞。
觅尘墨色的秀发用银色发带轻轻挽起,发带缠缠绕绕把那三千青丝束住成飞云髻,头上别无其它朱钗。一缕青丝于鬓耳间垂至胸前,随风舞蹈,平添了娇弱。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已是白若皓雪。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映得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觅尘对镜嫣然一笑,回头对青黛抛了个媚眼,惹得青黛摇头不已。
“小姐,轿子等着了,我们这就走吧?”就在这个时候红研叫嚷着从外面跑了进来,看见觅尘眼睛都直了。
“红研,本小姐是不是越来越养眼了?哈哈,你也不用多说了。对于本人的魅力小姐我知之甚深,哎,就这模样真真是祸害人间来的,所谓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当如是也。好了,我们出发,出去祸害人间,走!”觅尘陶醉着摇头晃脑地念叨着,还不忘对着镜子自恋地摸摸脸袋,果见两个丫头一脸崩溃。
觅尘不觉心情大好,跳起身抓了桌上的帏帽,风风火火就往外跑。还听得后面红研嘟嘟囔囔地说着:“小姐不说话不动作还真倾国倾城呢,只是这一说话就全露馅了。”
觅尘每次出门都不用这府里的轿子,这海天朝对宗亲、朝臣、命妇等达官显贵乘坐轿子有严格规定,不准逾制。金黄轿顶,明黄轿帏的是皇帝坐轿;紫色的是高官坐轿;低级官员以及取得功名的举人、秀才则乘坐绿色轿子。
觅尘出府府里是有专门的轿子伺候的,可她总觉得太豪华了,从来不用,都是让红研去府外请了轿子。紫金顶的锦缎大轿,是海天朝公主郡主专门的轿制,抬到那里怕是跟轿子上帖了清尘郡主的标签一样。
锦悦楼在城的主道定鼎大道上,是个双层建筑,是雒阳城里最好的衣布铺子。觅尘是从三年前开始以“白衣”为化名,为锦悦楼提供衣服设计图样的,每月只设计一套服装,并且这些画样只做一套绝不重复。
物以稀为贵,自打三年前太子妃在繁花会上以一袭锦悦楼制的名唤“紫蝶舞”的上下一体长裙艳压群芳后,锦悦楼的名号就传遍了京都上下,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锦悦楼就从个中等衣铺发展成了京都最受欢迎的名坊。而那设计“紫蝶舞”的“白衣”也扬名京都,现在京城的贵妇们都以能穿上妙指“白衣”设计的服装为荣。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右相府的清尘郡主就是那神秘的妙指“白衣”。
觅尘坐着轿中隔着竹帘往外看,街上熙熙攘攘,真是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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