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晴转过身子,芍药从沙发上转头笑看着她,林子晴颤巍巍的往门口走去,安然无恙的走到了门外。
被放开那天起她就想过逃出去,甚至连从三楼往下跳都试过了,一直出不来这个牢笼。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林子晴脸上两行清泪,这种东西,叫“自由”。
陆国栋在后面跟着出来,双手插到裤兜里:“不如今天在外面吃露天烧烤?”
芍药从后面走出来挽住他的胳膊,“为什么不去楼顶,四层不是半个露天阳台么?”
陆国栋支支吾吾,林子晴回头看向她俩一脸高深笑意:“他恐高。”
凉风习习,草地上,三个人都穿着清凉的夏装,陆国栋不断翻腾着手里的鸡翅,林子晴穿着裙子和芍药坐到席子上,一边吃着一边喝着,一边伸手向陆国栋要烤好的东西,陆国栋笑着看着她两个,依然供不应求。
林子晴在一边一边吃人嘴短,一边嘲讽着陆国栋以前的囧事,陆国栋安静的听着,好像自父母走后终于安心了下来。
芍药在三楼,林子晴在一楼,陆国栋在二楼,在她们两个都睡着的时候,陆国栋在一遍一遍的用聚灵,按照脉图的路线,冲刷着身体,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陆国栋周围已经湿了一片。
想想心中那个她,咬咬牙忍住,直到身体不支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上学,陆国栋早早的就起来的,看看她们两个果然还在睡觉,就没有叫她们,而是把早上的饭菜做好放到锅里,然后一个人收拾东西去上学了。
到了学校,马水琴看见他不知为何脸腾的一下红了,陆国栋以为她是害羞,在班上也不好名目仗胆调戏她。她的位子在班上的中间,是视野最好的,陆国栋自然坐在后面,他在经过马水琴身边时,脚下故意一个踉跄,身子往马水琴身上歪了一下,趁机揩了油。
陆国栋连忙道歉,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马水琴则是低下头,半天憋出两个字:“没事。”
在别人看来无非是陆国栋绊了一下,撞到了马水琴身上,然后道歉与原谅,殊不知马水琴现在低下的脸上已经红透了,极力控制才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
陆国栋又连说了几声“对不起",才回到座位上。
坐在位子上,看着马水琴的背影,陆国栋在想什么时候能把她领到小木屋,天天只能看不能吃太憋屈了。
第一节课后,叶妙就找到了陆国栋,鉴于他休假时间过去之后又消失了两天,身为班主任的叶妙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她眼里看来这些都是祖国的幼苗,虽然陆国栋是个狗尾巴草....
一进门,叶妙就把门反锁上了,脸色阴沉的问道:“是不是黄俭福把你抓走了?我就知道他那个混账干爹不会善罢甘休。”
陆国栋一脸好奇的问道:“老师,你怎么像是什么都知道?”
叶妙脸上一窘,显然没有说实话:“老师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就是恰巧通过一些人,正巧知道一些事而已。”
陆国栋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其实我这几天是临时发高烧,实在没法来学校,至于黄同学,我和他真的没关系,老师你要相信我啊。”
叶妙听着陆国栋坦然的语气,先是一愣,继而摇了摇头:“黄俭福在医院划伤看护他的人,然后自毁容貌你知道么?”
陆国栋一呆,这事他倒是真不知道。
叶妙坐回椅子上,似乎有些泄气:“黄俭福毁容了,别看他成天给人当小弟跑的殷勤,他看自己的脸比面重的多,黄和衷吃了一个大亏,一定会找回来这个场子。”最后,叶妙低下头,难得的伤春悲秋:“陆国栋,这个世界很大,大到远远、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没有被狠狠打醒过,你会以为十八岁看到的东西就是整个世界。”
陆国栋看不清她的脸色,却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认真鞠了一躬。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叶妙深吸口气说道:“你走吧,你们是我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了,我不想你们出事。”
后面的课陆国栋一直在摆置着他的诺基亚,上面的俄罗斯方块,有人说玩这个游戏十分钟就能让人忘记烦恼,他试了试果然有效。
把手机揣进兜里,向后倚着后面墙,陆国栋看着吊顶天花板出神,一脸少年派的忧桑,忘记烦恼并不代表能解决问题啊,漂亮性感的叶老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高三学生总是可以分为两个极端,有希望所以极度好学的,看不到希望所以宁为玉碎的,和家世甚至成绩都无关,这完全是一个念头问题,是支撑人精气神的那股子心劲的问题。
体育课在这种时候一向是可有可无的,而且得到所有人的一致认可,一般是有人在班学习,有人出去学校到处溜达,唯独没有在操场运动的。在陆国栋准备溜出去的时候徐胜春叫住了他。
这次没有一帮小弟拱卫着,陆国栋发现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感觉特别随和。
两人坐到角落里的双杠上,跟着的只有一个叫王天佑的家伙,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容。
王天佑给徐胜春散烟的时候也给了陆国栋一根,陆国栋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夹在耳朵上,然后可以明显感受到两人的眼神更随意了。徐胜春吞云吐雾,动作熟练至极:“我家搞石油你是知道的,家里的产业不在楚雄,不在香江,甚至不在z国,我在这个我爹眼里的穷山僻壤学习,说到底,就是为了等马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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