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阳无耐地说:“你想的倒是很周到,你去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等你的好消息。”周天宇在郝阳的脸上亲了一下,就走了出来,上了车,古雪说:“你是跟什么人约会啊,还是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事情没必要搞的这样神秘吧?”
周天宇看着古雪,委屈地说:“你说你哥我当这个小破副镇长容易吗?官不大,可看我眼气的人不少,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就算是我破格提拔,跟特么的这些人有个几把的关系,又不是他们给我开工资?可是这些人就看我不顺眼,你说怎么办?我不做点事情给他们看,他们就不知道我马王爷长几只眼。”
周天宇说的像那么回事似的,古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我说周副镇长,我看你这个副镇长比副市长都重任在肩似的。现在还要去哪里?”周天宇说:“我现在去见一个叫梁德发的南方人,就是他被东宁请来搞旱田改水田的,他是南方的种田大户,可到了我们这里,我们的稻米他就种不出来。”古雪说:“这些事情我不管,你只要把我送回省城就行。”周天宇说:“那是没问题。我们还可以在路上睡一觉。”
古雪叫道:“卞小艳今天没在,你还想跟我睡在一张牀上啊?”周天宇坏笑着说:“只要你同意,我不会反对。”古雪说:“好了,你快开车吧,这个梁德发你可不能不让我见见,也许还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周天宇说:“只要是这里有什么名堂,我一定让你参与。”
周天宇在银行取了十万块钱,分开了五万,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开车向二道沟驶去。
梁德发种的几万亩玉米和大豆不但不挣钱,反而种的越多越赔钱,所以他几乎就放任下来,根本不搞什么田间管理,也不搭理村里的任何人,整天就呆在那间木板房长吁短叹,为自己做了这件蠢事大伤脑筋。他一个外地人,面对县里和镇里的这些领导表面说的好听,实际上都的在算计他既感到愤怒,又感到无耐,他想离开这里,可又觉得自己赔的窝囊。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梁大哥,在忙什么呢?”梁德发没动地方,却听出这是上次跟付小毛来过的那个年轻的副镇长。虽然这个年轻的副镇长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但他还是对这个人表示出一点的好感。
看到周天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靓丽的女子,没精打采地说:“你又来干什么?”周天宇说:“我来看看你,这位是省新闻中心的记者叫古雪。”古雪笑着向梁德发伸过手去,梁德发也没什么反应。
周天宇坐了下来说:“梁大哥,我想跟你证实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收到的县里的拨款就是二十万,有没有什么证据我看看?”梁德发看着周天宇,问:“你看这个做什么?这件事你又管不了。”
周天宇严肃地说:“梁大哥,也许我在你的眼里也不是能有能力帮你的人,但你要知道,我并不是我自己,至少郝书记也非常关心这件事。这是五万块钱,郝书记知道你现在很困难,让我转交给你,但这钱不许你跟那些人打麻将,更不要请他们喝酒,就是你生活的费用。”
看到周天宇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叠钞票,的确有五万块钱,心里就有几分的感动,虽然这五万块钱不算什么,但这可是个人的钱,就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也没想麻烦郝书记,再说她也管不了县里的事情。你还是让她把这钱收回去吧。”
周天宇把钱放在抽屉里说:“梁大哥,你一定不要灰心,你的几百万投给了农民做土地流转的资金,省里已经把你当做的种田大户的试点,你要有信心,我想看看县里给你的拨款的凭证。”
梁德发拿过一支皮夹子,拿出一张打印的纸张,周天宇拿过看了看,的确是镇财政所拨下来的二十万旱田改水田的票据,周天宇说:“这个可以让我用一下吗?”梁德发说:“你拿去吧,我用它也没什么用,也换不来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