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浴缸里，孩子小小的身子，小脸上沾了水珠，却显得肌肤晶莹如玉，那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

将一旁架子上的水中玩具拿过来给他玩耍，皇甫玦就伸过大手，小心地捧起水来帮小家伙洗脸。

孩子哪里都是小小的嫩嫩的，他只怕把小家伙弄疼，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

毕竟是第一次帮孩子洗澡，自然不可能娴熟到哪里去，不小心，头上的泡沫就落在小家伙脸上。

他下意识地伸过手指去抹，却忘了自己的手上也有泡沫，小家伙的脸上立刻就添上一道“白胡子”。

“该死！”

皇甫玦懊恼地嘟囔出声，暗暗责备自己的笨拙，给孩子洗澡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也被他弄得一团糟。

甘棠就抬起脸来向他吐舌做个鬼脸，抬起小手从他手上沾了泡沫，抬手抹在他的脸上，然后就咯咯地笑出声来。

“爹地好像圣诞老人！”

皇甫玦怔了怔，转过脸去看向一旁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他的脸，鼻子下面一道白色的泡沫，好像是长了一道白色的胡子。

看他没有笑，甘棠也收住笑意，当即小声询问。

“爹地，你生气了？”

以前，妈咪帮他洗澡的时候，常常故意将泡沫弄得他满身都是，母子二人总是忙得不亦乐乎，看皇甫玦的反应，他难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