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民站在一侧,对于段浪给出的这个定论,则是十分不满的。面对这样的事情,试问,但凡是一个高丽人,能不愤怒,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吗?若是按照段浪的理论,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岂不是都有病?
“这是其一。”段浪说道。“再看崔老神色,双目猩红,皮肤干燥,嘴唇苍白,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崔老最近几天,怕是经常因忧虑太多,而失眠吧?”
这次,崔泰民则是有些小小的惊讶了。
他的目光,赶紧落在自己的爷爷崔在石的身上,果然如段浪所说。
他朝夕和爷爷相处,竟然没有发现这些惊人的细节。
“是。”崔在石毫不掩饰,说道。即便是他想掩饰,在段浪这样精明的一个人面前,也根本掩饰不了。
“多愁善感,心多忧患,便使肺气不不平和开始,影响内脏健康,忧虑伤肺,这,难道不是一种病?”段浪问道。
“是病。”崔在石回答。
“这是其二。”段浪道。“中医纵横决荡,势如破竹,横扫高丽,让整个韩医界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万马齐喑,难道,崔老就不恐惧吗?”
“我恐惧什么?”崔在石问。
“失败。”段浪一语中的,道。“对中医的恐惧,对失败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我没有。”崔在石否认,道。“这只是中韩医之间一场简单的医学切磋,若是胜了,韩医会戒骄戒躁,勇攀高峰;若是败了,韩医会吸取教训,再创辉煌。所以,无论成败与否,对于韩医来讲,都是有利的,胜不骄,败不馁,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不仅是我,也是无数韩医同仁,期待看到的场面,我想,中医也是如此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狡辩。”段浪说道。“你分明就是恐惧,否则的话,高丽街头暴力事件,崔老为什么不站出来发声?否则的话,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崔老为何要邀请我来到官邸,一语道破我的翻译和我身上存在的问题,让我们心生畏惧?你,这分明就是恐惧的表现。”
“好吧,我承认。”崔在石没想到,自己的每一步,每一个意图,都没逃脱这个年轻人的眼睛。毒辣,这个年轻人,简直是太毒辣了。
“恐惧引起肾气不和,恐惧伤肾,这难道不是病?”段浪问。
“是病。”崔在石道。
“这是其三。”段浪说道。“再则,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什么?”崔在石更加警惕,问道。
“崔老早年丧妻,这么多年来,一直忙于事业,无瑕考虑男女方面的事情,但是就在半年前,崔老在东医大学一位三十来岁的美女教授的狂轰滥炸之下,终于缴械投降,最终,你们两个人也走到了一起,这是不是就是华夏国所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段浪问道。
“算是吧。”崔在石说道。半年前,面对高丽女教授的追求,崔在石又迎娶女教授的事情,这才高丽,是公开的秘密,他也没必要掩饰一些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