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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草包,自己之前竟然还以为她开了窍,心神忐忑了好一阵儿。
夏子瑜心里乐开了花,又为自己高估夏文姝而感到羞愧,她这些年可是把这个阴沉自卑的嫡妹摸得透透的,人却已经跪倒在旁,哀求道:“父亲,九妹说得是气话,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夏永清盯着夏文姝,脸阴沉得可怕。
他刚还觉得女儿大有变化,聪明懂事,没想到,却是变得冲动冒失,还不如之前的阴郁低沉呢!
夏文姝没去看父亲的脸色,而是笑吟吟地俯视着夏子瑜:“小妹还要多谢七姐姐,费心提醒呢。”
夏子瑜的脸刷地白了下来。
果然,一屋子的气氛都随之微妙起来,夏子瑜就跪在中央承受着四方异样的目光,其中夏永清的最为灼热,那审视的目光,简直让她脊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惊惧万分地抬头看向夏文姝,大喜后的大惊最伤身,此刻夏子瑜就是如此,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都在颤抖。
没想到,她没想到夏文姝竟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这么心机深沉!
如果夏文姝先前不说“不就是赌石吗?”这种话,而是直接斥责她居心叵测,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
夏子瑜甚至不需要解释,只要委屈地哭几声,道个歉,就能博得父亲的同情和理解。
但是现在,大家都看到了结果。
夏文姝被激怒,答应了夏文静的挑战,夏家雕女之位陷入危机。
这个时候,夏文姝嘴里轻飘飘吐出的“费心提醒”四个字,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招架的了。
夏子瑜刚才的“无心之失”,此刻已经被夏文姝成功地打上了别有用心的标签。
就是夏大老爷宠爱她,相信她是无意的,也会觉得这次的祸,是她夏子瑜口无遮拦惹出来的。
到时候,不论赌石的结果是什么,都是她夏子瑜的锅。
夏子瑜,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九妹……对不起,都是七姐的错,七姐被吓糊涂了……”夏子瑜心胆俱颤,赶紧服软,装成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
可惜,结果就是证据。
原本殷氏带着夏文静来认错,已经能平息的赌石之事被她这么一闹顿时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任谁也不能忽视。
总不能让人说夏家的雕女,怕了二房的嫡小姐吧。
可夏文姝又抢占了先机,不论比还是不比,结果是输是赢,夏子瑜身上这撺掇赌石的罪名都是洗不清了。
谁让事情是她先搞出来的呢?夏文姝不过是添砖加瓦,用一句年少冲动就能遮掩过去。
“真是荒唐!”夏永清大怒,丝毫没理梨花带雨的女儿,直接拂袖而去。
“九妹……”夏子瑜卑微地跪在地上,拉扯她的裙底。
夏文姝立刻娇滴滴地抚住额头伤口:“头好晕。”
夏子瑜顿时羞愤欲绝,只觉得这张脸都滚烫地都快要熟透了。
可她不得不转向面色阴沉的林氏,涕泪横流:“母亲,您一定要相信瑜儿……”
林氏冷冷地瞥她一眼,又偏头看见夏文姝正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心头有些滋味难明,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夏文静也一脸懵逼地被殷氏拉走,还小声嘀咕着:“那到底是比还是不比啊?”
殷氏立刻瞪她一眼。
蠢货,没见着大老爷都觉得此事难办,用了拖字诀,她还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