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夏文姝那个贱婢自己贼喊捉贼呢,她这一摔可是刁钻了不少!”夏文静忿忿道,殷氏也颇为所动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警告道:“不管怎么说,你日后都要小心谨慎,就算这一代出了君山神女,你想翻身当上雕女也没那么容易。”
“还有那个夏子瑜,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今天这一开口,可厉害着呢,若不是夏文姝嘴巴更刁,连我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母亲,您就放心吧,女儿都明白的。”夏文静不耐烦地撒娇打断殷氏,掂了掂身上挂的香包冷笑道:“大不了,让夏子瑜再给我们贡献点儿好东西,之前的这个宝贝,就挺好用。”
殷氏眼睛一亮:“你确定是那颗玉珠起了作用?虽然九妹的确选了颗废石,但……”
“母亲,你瞧,”夏文静拉开香包,从里面一把香料中翻出一枚指甲盖大的玉珠:“夏子瑜没敢说谎,她给咱们的这颗玉珠明显大了很多呢!”
夏文静有些纠结地看着香囊:“这宝贝是真的能食玉生长,只是引导它去吸收夏文姝那块原石时实在难受,就像是……就像是被吸走了魂魄一样,空荡荡的。”
殷氏脊背一寒,挥了挥手臂:“胡说什么呢,那夏子瑜还敢害你不成!”
“她那四哥夏文渊是长房次子,日后的奉常之位还全靠老爷作保呢,哼,不过她们娘俩是想也白想。”殷氏冷笑,她的长子夏文海哪里不比夏文渊强,怎么会便宜王氏母女。
“对,就是要拿她们的供奉,还不给她们让位。”夏文静转头就将使用宝珠的不适忘到脑后,得意道。
殷氏想了想,又嘱咐:“不过那夏文姝看来也不是真废物,你可还得好好准备,这次绝对不能输。”
“母亲放心,要不是怕那个林嘉磬徒有虚名被夏文姝给比下去,我才不会用费这个心思呢。”夏文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么多年了,她夏文姝什么时候赢得过我?何况,我还有这宝贝在手,必定万无一失的。”
殷氏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可是把利刃,那夏文姝,必输无疑。
……
夏九妹在藏书楼一直耗到深夜,对于她这位雕女来说,藏书阁的一切都是敞开的。
所以在翻遍了阁上典藏的那些书籍后,她终于确信,没有任何关于九运之术的记载。
想必就算是有,也是在夏大老爷或是老太爷那里藏着呢。
“既然九运之术这么隐秘,齐大管事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我灭口的,看来短期内是不能再出门了。”夏九妹很无奈,她就是出去遛个弯,谁想到会闯这么大的祸。
“不过,这巫王宫可的确不是善类。”她将史料翻看个遍,已经将夏文姝不问世事一心钻研灵雕手艺的短板补上,对巫王宫的恐惧也越发深刻。
那立身长安的神坛通过掌管州郡县乡祭祀的灵鼎将触手伸展到国家的每个角落,搭在民计民生的血管上堂而皇之地抽吸盘剥,可惜百姓们饱受蒙蔽,竟然还因巫王庇佑而甘之如饴。
“可怜呐,好不容易出了个算是明白人的哀帝想废除豢奴制度,还因为十八年前的大瘟疫,整个皇室都死得差不多了。”夏九妹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她又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丈夫,她只想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女孩子将书卷放下,准备就寝好养精蓄锐,哪知外院陡然响起了女子刺耳的尖叫:“我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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