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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被请进石坊大堂入主座,两侧站着两名祭司,而夏永清携两女儿坐在右侧客座,左侧则是赵愚四人。
一番客套,神女说明了来意,竟然是为了那七颗九运之术的玉珠。
“君赐对此术略有耳闻,不知,方不方便。”神女话说得轻巧,夏九妹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因为之前扶神女下车的那位女祭司,正是齐大管事背后的靠山,君山县三大祭司之一的,齐芸祭司。
而且现在齐芸祭司还站在神女背后,所以此刻神女说什么个人兴趣的话,实在让她难以相信。
“当然方便。”夏大老爷没有犹豫,一挥手命人将玉珠送去,那管事却被一把折扇拦住。
“哎,既然神女对此术也略有耳闻不如我们就一起参详参详,刚巧夏家小姐适才还来不及说出这玉珠的来历,现在正是时候。”赵愚走向堂下,挡在管事身前,很是随意。
夏子瑜的脸刷地白了。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和赵家十七爷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为何他这么不遗余力地针对自己,知道夏大老爷不愿当着他们的面审问此事,竟然不惜在神女面前放肆。
倒是三人组不约而同地看了夏子瑜一眼,目露同情。
他们都知道,在夏九妹的事上,赵愚更会将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贯穿到底。
夏家五小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边,神女看向赵愚,身后的齐芸附耳提醒。
“原来是他……”神女心中惊讶,脸色很是微妙,鲛纱下的声音却极为平淡:“在长安时曾听人说傅御使有遗孤存世,巫王还屡次提及,想寻你入长安,继承傅家。”
赵愚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人都死光了还继承什么,我现在姓赵,曾祖母待我这么好,我得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神女动了动手指,心中轻笑。
赵家好歹也是巨贾出身,怎么将赵愚这位勋贵遗孤养得流里流气,满嘴胡言乱语的,不成体统。
不过这样也好。
若是傅家遗孤进了京,那些当年追随先帝与傅御使的反巫之臣恐怕又要死灰复燃了。
“赵兄仁孝。”神女果然不再提傅家之事,夏九妹却心惊胆颤,她只知道赵家是大商贾,却没想到,赵愚竟然是傅家的遗孤。
她看过史书,十八年前因先帝失德冒犯巫王,所以天降瘟疫蔓延整个长安。
京中多少勋贵之家就此终结,连先帝一脉都全部病死只留下一位孙子如今封为广陵王,傅御使一族也全部故去,不成想,竟然也留下一个赵愚。
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幸存下来的,但夏九妹知道,若巫王真想要赵愚回长安继承傅家,他就不会在这小小的君山县野蛮生长到现在,甚至被赵家故意教歪,成了君山县不学无术的纨绔头子。
说到纨绔,夏九妹有些汗颜地偷瞟了赵愚一眼。
这家伙明明聪明绝顶还腹黑得要命,一言一行都满是算计,却偏偏能笑的那么温柔,更有一手让人惊艳的好厨艺,女孩子砸吧砸吧嘴,似在回味之前的饭菜。
“怎么样,神女不会拒绝赵愚吧。”赵愚轻笑,俊朗不凡。
神女点了点头正要出声,她身后的齐芸祭司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赶忙弯腰小声提醒:“神女,这赵愚先前曾大闹天赐石坊对巫神不敬,现在讨要此物恐怕心存不轨。”
君赐皱眉,并不喜欢齐芸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大闹石坊?你为何刚才没有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