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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您是不是要动身去君山县?”阿晨望着山下,有些为难:“可这广陵主城应该也有……”
悯宁轻飘飘地扬手:“任何一座城都有它自己的秘密,既然君赐先行,我们就留在主城好了。”
“何况,那位广陵郡王也算是我的表弟,既然路过,自然该去看望。”
阿晨低头应是,跟随悯宁下山,心中依旧震惊不已。
君山县距长安足有千里之遥,神女在殿下之后动身却竟然比殿下还早一步抵达。
虽然君山县地处荆扬二州交界,离广陵郡主城还有百里之距,但毕竟名义上还是是广陵郡的治下县城,这样的速度,令阿晨不得不深思。
“阿晨,巫王宫这潭水深着呢,永远不要小瞧它,和它培养出来的任何人。”悯宁告诫,遥遥望见了他的巫使座驾,声音随风轻飘:“包括神女。”
……
夏家石坊的后堂,夏文烨刚从矿上运回来的那批原石正被逐一分类,送往各重院子。
“将这批原石去给几位长老,我实力不足,不能判断。”夏子瑜的声音从兜帽之下响起,工人立刻照做。
“七小姐谦逊又认真,还肯吃苦,真是难得的好人呐。”石坊里工人们的一致评价传到夏文烨耳中,让他略感欣慰,总算子瑜迷途知返,不再生事。
夏子瑜这些时日也的确辛苦,她知道夏文姝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索性没有用王姨娘的钱,而是自己来石坊“打工还债”。
她有祭司境实力,天赋显露无疑,短短几日便颇受石坊众人喜爱。
夏文烨虽然不曾放松警惕,但也不算对她冷眼相待。
事实上,夏子瑜已经捋清楚了之前发生的种种,如今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正暗中铆劲儿。
“这就是雕女大人挖出血胆金鸡来的那批原石记录,七小姐要这些干什么?”老账房将账本递给夏子瑜笑道:“不是小的多嘴,那血胆金鸡如此霸道,将包裹它玉石都吸得干净,附近就不会再留有宝贝的,七小姐还是不用费心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对一对账目。”夏子瑜轻笑,将人糊弄过去。
虽然他说的在理,甚至夏大老爷都是这么认为的,可夏子瑜却不是这么想。
那块血胆金鸡既然这么奇特,长在玉中,就难保没有别的什么遗漏,若她也能寻到一块,就再也不会被夏文姝压得抬不起头来。
夏子瑜咬牙暗恨。
她辛辛苦苦练到祭司境的实力,就因为夏文姝与齐芸祭司一战,被贬低得一无是处。
甚至于,她还成了夏文姝的垫脚石。
“真不愧是雕女,这才寻灵境,就足以碾压祭司境的庶姐,实在太厉害了。”
夏子瑜细白的手指在账簿上扣过,脆弱的黄纸顿时喀嚓一声,她赶忙低头拼上。
“嗯?”夏子瑜惊喜地发现,账簿上记载着还有一块同样的圆墩石,就放在石坊的二重院里。
夏子瑜狞笑,将那一页账簿撕下丢到灯笼中烧毁:“夏文姝,我倒要看看,西府寿宴之上,你是不是还能好运下去。”
……
夏家大宅,神女的车架就停在外面。
经过这几日,君山县的百姓大多都知道,夏家雕女与神女私交甚好。
君赐此来,提出想看一看那七颗九运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