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沉寂半晌,生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九妹也诧异至极,她看向赵愚,根本没想到他露面就带来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重要的是,赵愚有人证。
她虽然也怀疑过莫大夫人和莫二爷的关系,毕竟两人当时的眼神互动她是感受到的,可她直没有任何证据。
大夫人和莫二爷都是小心至极的人,怎么会有什么把柄留给别人。
可赵愚,这个初来莫城的安陵候。
他竟然有证据,还是个人证,大夫人身边的旧人,做人证。
“老奴在大夫人跟前二十年,当年夫人生产时我就在门外伺候热水,曾经听到接生婆说,那孩子不像早产,像足月,而且我曾在廊下偷听到夫人与奶娘的谈话,夫人曾亲口承认,二少爷的生父,是二爷。”赵嬷嬷开了口,索性豁出去似得,股脑都说了。
“荒唐”莫二爷悍然出声:“哪里来的老刁奴,竟敢这般诬陷长嫂与我”
“安陵候,这就是你找来脱罪的法子吗”莫二爷继续倒打耙的本事,可他到底是小瞧了赵愚。
这可是能在长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安陵候,赵愚能在长安替毫无根基的广陵王生生打下三分江山,又怎么会被他三两句话将住。
“我有什么罪我来迎回自己的未婚妻,顺便帮未婚妻解决个困扰她多时的麻烦,有什么问题吗”赵愚气死人不偿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秀恩爱。
九妹哑然,而此时赵嬷嬷也怯怯地开口:“老爷明鉴,老奴,老奴还有物证。”
“物证”九妹挑眉,这下这出戏就要更好看了。
“什么物证,”莫家主沉声,听不出什么喜怒。
“大哥难道你真的怀疑我不成”莫二爷怒声,“你可知道这么查,对大嫂是什么影响,对祺儿又是什么影响”
莫家众族老面面相觑,的确是这个道理。
除非莫家主现在就将这个老刁奴杖毙,否则,赵氏和莫映祺将会永远面临窘境。
莫映祺的嫡系血统将被人长长久久地拿来说事,怀疑永不会休止。
“清者自清,二弟急什么。”莫家主淡淡道。
赵愚看了莫家主眼,摸了摸鼻子,径直让赵嬷嬷开口。
“物证就是二少爷腰上的胎记”赵嬷嬷句话出口,竟让莫二爷变色:“什么胎记”
莫家主悍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如水:“请二少爷来。”
“大哥,这定是误会”莫二爷急急道:“就算我腰上有胎记,映祺和我是叔侄,若是有胎记相似的情况又有什么能证明的”
莫家主脸黑如铁:“你知道他有胎记”
莫二爷这才发觉失言,脸色僵。
“大哥,这老刁奴敢来指认,说明她早有准备,必定得知映祺腰上有印记啊。”
“真有道理。”九妹笑笑,“可是这儿子的胎记不虽父亲,却随叔叔,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莫二爷额上开始冒汗,莫映祺脸茫然地被叫了过来。
见场上如此热闹,地上还躺了个七窍流血的尸体,尸体还是小萍,还以为是莫二爷在替他做主,抓住了烧他院子的人。
“父亲,”莫映祺进门行礼,兴冲冲地看向莫二爷:“二叔,您把这个贱婢抓住了我就知道是姓于的这个小贱人救走了她,您快给我做主”
赵愚周身寒气迸发,仿佛只被触怒的老虎:“小贱人,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