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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漪溪所言，当天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沉下时，他便将顾慕瑶带到了天山脚下。

被漪溪拍醒的顾慕瑶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刚一睁开眼睛，一片暖色灯火撞入眼睑，眯了眯眸子，这才适应下来。

“这是？”

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顾慕瑶微张着小嘴，目瞪口呆，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竟如此热闹。

“这里便是天山脚下，明日便是天乾宗五年一次的仙试大会，自是隆重，只是今年似乎比以往更加热闹了？”

最后一句话倒像是漪溪自顾自的低喃，如红水晶一般的眸子里印着深思。

“哦。”

顾慕瑶理解似的点点头，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着忧虑，人这么多，她能通过仙试大会吗？能成为……他的弟子吗？

然而这种忧虑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无论有多少人，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走，她都要不顾一切成为那人的弟子。

不知为何，那人给她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接近他。在梦中，曾近在咫尺的感觉让她稍一想起便觉得欢喜，仿若前世便已将这种感觉刻进了灵魂深处。

顾慕瑶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心底为何有这般深的执念，年幼的她尚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何种感情，只是单纯的想要以最亲近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那人旁边。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命运这种事，谁说的清，算得清呢？

下定决心后的顾慕瑶虽然有压力，但是却不再胆怯，这座宗派里有她想要拜师学艺的人，所以她一定要进天乾宗，一定要……拜那人为师。

“送你至此，算是履行诺言了。”

古灵漪溪收起思绪，垂眸看着顾慕瑶低沉着嗓音说道。声沉似水，带着丝冷漠，丝毫不像是跟顾慕瑶相处了十几天，同吃同住的人，反倒有点像才结识没几天的陌生人。

这种反差让顾慕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理解漪溪为何突然这么陌生。然而等她反应过来时，漪溪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