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闻言只是专注地盯着天镜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所谓天镜，如同神碑结界般，是天道之力凝结而成之产物。天镜原本只是暴露于天地之间，供众神瞻仰，并且预知未来吉凶的圣物。

但是后来某任祖神发现，有仙神不守规矩，妄图借用天镜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后，他就修建了这座天镜司，开始是选人看守，后来在无尽的岁月演化中，居然将天镜司抬高到跟祖神平起平坐的位置。

然而随之而来的，就像是个命中注定的诅咒样，历任凡是被选中为执掌天镜司天神的人，都会被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束缚在宫殿内，除非祖神换任，否则死也没办法离开宫殿半步，当然，如果他真的不想活了就另当别论了。

两人同紧盯着天镜中的混沌之景，安静下来的大殿空洞的吓人，也不知道个人住在这空旷的宫殿中的苍泽，这千万年来是如何熬下来的。

慢慢地，道模糊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混沌的光景中，天舒总算知道苍泽为何那般笃定了。

只见天镜中，道窈窕的倩影手执剑，圣光萦绕，手执莲，妖气蓬勃，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那迫人的气势却能够透过这道模糊的身影传出，令人仿佛身临其境般，直接承受着来自这道身影的威压。

那道身影仿佛在战斗样，身形飘动，剑影弥漫，不久就看到天地仿佛静止了样，那道身影似乎被定格在了其中，手中的长剑仍旧保持着刺出的姿势。

下秒，混沌之气飘散开来，天地景象更显模糊不堪，女子的身影却愈发清晰，只是面容还是模糊片，就是五官也无法捕捉。

这刻，天地仿佛成了女子的背景，然后无数如蛛网般的裂痕遍布了整片融为体的混沌天地，，只有女子安然无恙的站在其中，隐隐有道血色红光包裹着她，像是背负了无数生灵怨怼血仇般，煞气逼人。

“她是谁”

看到这，天镜中的画面再也没有变化过，既不知道结局是否如苍泽所猜测的那般被毁于旦，也无从知晓女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天地产生这么大的异变。

听到天舒的呢喃，苍泽摇了摇头，又挥广袖，镜中景象已然归于虚无，天镜重新变成了之前那般被圣光笼罩＼片通透的模样

“不知道”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道身影有些熟悉”

天舒目露迷茫之色，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道。手提剑，手执莲，那样圣洁又妖孽的气质，让他心中隐隐有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说不出口，具体来说，是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名字也陡然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