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田诧异得指了指孟松友,又把手指头指向自己,意思是问,你确定找的是老子
见孟松友脸上的憎恶没消减反而平添了几分,他也才确定了,自己今天是不是踩了什么霉运的东西了
你不是找她张一田转而又指向田凝。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东西,想必是在小美女田凝那里吃了瘪,想在自己这里撒火喽
张一田又不是傻子,这种事他经历了不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转而指向田凝,就是打算再把这祸水引回去,反正这姓孟的衰鬼又不敢对她怎么样。
不过想法归想法,孟松友的想法可不是张一田能左右了的。
你他妈管得着吗我就问你,笑什么孟松友不理会张一田的那一套,反而是上前了两步道,是不是在笑话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你也敢笑话我
张一田撇嘴摇了摇头,心说就是这地方我都是头一次来,谁知道你是哪个庙里的。
张一田倒也不想搭理这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孟少爷,这种人比苍蝇还让人恶心,张一田可不想碰他
可张一田不说话,在孟松友那里反而成了不是,他更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张一田就问:我他妈在问你笑什么你他妈哑巴吗
竟然爆了粗口,这张一田就忍不下去了,对于没礼貌的人,张一田可从不介意给他打成有礼貌的东西。
可刚要伸手,一只手就抓住了张一田。顺着手看去,是姜一鸣。张一田迟疑了,毕竟这里还是姜家,自己怎么算也是来做客的,况且姜一鸣刚刚也给了自己个儿莫大的面子,真要是不顾及人家的情面,直接动了手,显然也不妥当。
就这姜一鸣的这一手,张一田也就原地站住了,他心里也在琢磨,姜一鸣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被人家骂吧刚刚他可还跟自己称兄论弟的
果不其然,张一田没出声,姜一鸣就迈出了一步,走到了孟松友的跟前。
姜一鸣脸色好像永远都没有变化似的,始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可就是这幅面容,已然把刚刚嚣张的孟松友吓得不敢抬头了。
你刚刚说什么了姜一鸣语气很平和,可整个屋子里都寂静了下来。
姜一鸣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威严,简直让张一田都有些吃惊,这可是一屋子的名流显贵呀,竟然都这般的惧怕这个古董商人
姜姜叔孟松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刚刚就是和那小子理论一下,他这么个动小角色,您怎么还替他出头呀
孟松友的脸上红扑扑一片,显然他对于姜一鸣是惧怕到了极点的,而更让他诧异得是,姜一鸣竟然会为了这么个人,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这么对自己说话。
其他人也诧异,嘀嘀咕咕个不停。
哎呦这姜老大是动了真格的了为了这小子,竟然出头了
就是就是,这事可真是罕见得跟铁树开花似的
姜一鸣所谓的出头,似乎是和其他人所不同的他一不动怒,二不训斥,仅仅是简单的两句问话,就已然足够把别人吓破胆了。
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姜家在临溪运作了几十年的资本,掌事者一句话,这圈子里就震三震。
松友,我和你父亲也算有些子交情,说来你也算是我的侄子辈分,去给我那兄弟道个歉,这件事我就替你了了姜一鸣仍旧持着一张笑脸说道。
姜一鸣的话子说完,孟松友的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什什么给他道
道歉倒也不至于让孟松友这般的错愕不已,实在是姜一鸣的前面那句话意味深长。
姜一鸣说自己和孟松友的老子是同辈份,转头又说张一田是他的兄弟,这里外里就把孟松友的辈分降了一大截。
孟松友已然快三十了,张一田呢看样貌不过才二十左右,这么快就比自己长了一辈,孟松友不惊讶才怪。
他心里倒也明白得很,这是姜一鸣变着法的要整他,虽说孟松友不学无术,可是交际圈这里面的猫腻,他可参得比谁都要透彻。
姜一鸣是惹不起的,眼下张一田成了姜一鸣的兄弟,已然也惹不起,赔礼道歉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可熟知深浅的孟松友更明白一个道理,长辈分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得罪了长辈要怎么认错,长脑袋的人就能想清楚。
看张一田这幅穷酸样,孟松友可弯不下那个腰,可一看到姜一鸣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他也就彻底的没了脾气。
哎认栽吧
孟松友憋着火气,眼窝里都跳动着几滴泪珠了,猛的就把腰弯了下去,双手僵硬不自然的垂下去,埋着头就喊了一声:这位朋友,刚刚是我这后生没礼貌,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见怪了
孟松友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倔强,虽然所有人都料到了他会在姜一鸣跟前低头,可这动作来的实在是突然,引着一众人都侧目瞧着他。
就连刚刚那冷若冰霜的小美女田凝,也吧嗒着一双透彻明亮的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似的瞧着张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