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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守缘并不相信董承一无所知,测谎能力让他知道对方所言有些许遮掩,显然是他还没达到让对方透露相关信息的地步。
这很正常,虽说两人初次见面便相谈甚欢,但就凭这么点交情便想知道牵涉不小的内情,那是绝不可能。
想了想,院子内外隐隐透出的高手气息福守缘倒不是很在意,但他实在不愿把查看记忆滥用,是以他拿出了万梅给的旧毛笔。
还没等这毛笔完全掏出,董承便很不淡定的站了起来。
“万梅把这个都送给你了?这?你清楚这是什么吗?你该不会准备就这样用在我身上吧?”
嚯,这玩意儿看来很了不得啊,竟然让实权在握的副省级大员这么激动,亏得福守缘还以为万梅的意思是送给董承以求助,现在看来是想岔了。
“万梅姐随手抛给我,我就接了,还请老哥释疑。”
闻言,董承抬头望向远方,目光中流露出极为真挚的敬意。
“这是一位老人家早年用过的笔,有一年老人曾言,若有人用这笔写下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徐家的人都得尽力照办。”
“徐家?跟万梅姐是?”
福守缘早早的就与王凡和万梅建立了互信,所以并未刻意去探查两人的身后背景。
“最初这笔赠给了一位书法大家的儿子,后来这人用了这笔写下要求完成心愿后被收回徐家。而万梅是徐老最疼的外孙女,这笔在她手里倒也能够理解。”
有点跃跃欲试的福守缘将毛笔正经握住,摆了个写字的架势。
“恩,有点一笔一字抵万金的感觉。”
“何止!一笔万金完全不足以形容其价值。”
便以董承的城府之深地位之高也克制不住的流露出羡慕之情,其价值实在可见一斑。
“老哥话里的意思是我能把这个要求向你提,你和徐家又是什么关系?”
其实福守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这些还是由董承自己说出来较好。
“我算是徐家外围成员吧,能有幸完成这个使命还觉得有些逾越呢,但既然万梅把这个机会给你,那我也就敢接下你的要求。”
说完这话,董承自认福守缘将提出要求,他已经在构思着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让万梅满意,更重要的是自己也要满意。
看来接下去是不免要跟几方在蒙内的代表好好商议了,有了徐老这块招牌可比自己初始以徐家外围身份参与有力多了,自己也能攫取到更多利益。
但他才刚想了这么一会儿,却便见福守缘收回了写字的姿势,将毛笔收进了怀里。
“想想还是不劳烦老哥了,万梅姐给我这笔的时候太随意了,也没个具体交待,我可不好意思就这么用掉。”
看着收回笔安稳坐着的福守缘,董承暗暗叫苦。
把笔拿出来绕了一圈儿却不提要求,他是知道即便这样自己也会帮忙?是早知道在耍我?不对,他不是这种人。看来还是他太敏感发现了什么。
没错,事实上董承的身份还达不到需要用毛笔提要求的地步,有这笔作为信物他就得卖这个情面,当然具体怎么个卖情面法那也是有差别的。
总归要帮,若是能把这笔收入囊中,借之巩固自己在蒙内的威信还是小事,后续由他送还给徐老那可就能在徐系之中大大的提升自己的地位;而没了这笔,帮忙的深度自然是要小上不少,且收益便主要得从福守缘身上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