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指着王宝强背一块有点恐怖的伤疤,欧阳云说:“这些都是被小鬼子战机炸的?”
强宝曾是最早的那个防空营的一员,回想起那段岁月,想起那些亡故的战,他的双眼不禁泛起了泪光,“我们营在文安那次战斗中,三百余人,结果只活下来十三人,其中,包括我在内,有五个人再也不了战场了。”
欧阳云拍拍他的肩说:“把衣服穿!虽然不了战场,但是在工程公司,你们做的工作一样和打鬼子有关。你们,永远是我们学兵军的一员。”
王强宝的脖子挂着一块铁牌,将这个牌子摘下来,交给张达,欧阳云说:“看看,这是他的士兵证。”看了看众人,他大声说:“我们学兵军有这么一条军规,只要是因公负伤的,不管他还能不能战场,都永远是我们学兵军的一员,我们会负责他到底!”顿了顿,话音一转:“对于当兵的私下斗殴,我从来不反对。当兵的不争强好胜,怎么能在战场英勇杀敌?!只要不致残、致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毕竟是兄弟不是敌人——兄弟们,我说的可在理?”没期望有人回答,他话音一转道:“当然,出于严肃军纪的考虑,对于那些在长官或者巡逻队面前公然斗殴的,我不吝啬赏他几大板子——兄弟们,说起斗殴,也是一门艺术哪?!”
欧阳云的思维,和此时代的人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他思考问题的切入点非常刁钻,使得话意转换度相当的快,这造成了一定的喜剧效果,不少人立刻掩嘴笑了。[]云的抗日1
欧阳云大喊:“王强宝!”
“到!”
“我问你,这次打架,谁赢了!”
王强宝昂挺胸,中气十足的答:“报告军座,当然是我们了!”藐了巡逻队的那些人一眼,他略带轻蔑的道:“他们还嫩了一点!”
“切!”“嚣张!”……粤军队伍里面,响起一片反对声。一个别着尉军衔的军官走出来,大声喊起“报告”。
欧阳云看他一眼,见是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汉子,大声说:“稍息!何事?”
“报告长官,我向他挑战!他刚才的话,有辱我们粤军的尊严!”
“报告!”王强宝大声喊:“我答应他的挑战!”喊完这句话,他的眼神便和那个尉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欧阳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张达,现张达此时倒平静下来,他稍微用脑一想,对那个尉说:“军官,报你的名字、职务。”
“郭太平,第二军某师某旅某团某营三连连长。”
欧阳云:“很好。这样,军队嘛,不是讲究个人勇武的地方,但有成就,靠的是袍泽之间的配合和无私的奉献。王强宝,你现在是工程公司路桥组的组长?下面有多少人了?”
“路桥组一共有九十七个兄弟。四十三人都是我军一线部队因伤退下来的。”
“郭太平,你就带你那个连;王强宝,你就带着你们路桥组全体,你们,来场模拟战!张军长,你以为如何?”
郭太平虽然只是个连长,却是粤军里排得前几号的猛人。张达之所以忽然不再纠缠不休,就是指望郭太平能为粤军挣回脸面,打学兵军一个灰头土脸。闻言,自然巴不得。他说:“好是好,不过是不是不太公平?从人员素质来说,路桥组的兄弟不少都是伤员,其他人,应该没过战场?比三连可差了太多;从武器方面来说,路桥组肯定使用自动武器,三连可还是中正式呢……”
他话没说完,被欧阳云打断了:“这样,武器使用同一型号,中正式和卫青式各一半。至于人员素质,张军长,你可不能小看路桥组的兄弟们哪,他们虽然大多身体有残缺,可真了战场,并不一定就比你我差。最后我强调一点,大家虽然出身不同,有学兵军和粤军之分,但是现在既然有缘走到一起,那以后就是自家人,所以,严禁在这场比赛中因为私人恩怨而下死手——一旦被我现,可别怪我到时候翻脸无情!”环视众人一眼,让许多人不禁都心头一震,有了压迫感,他继续道:“今天时间太晚,比赛就放在明天。为了防止作弊,请路桥组和三连的所有人集中,从现在开始直到比赛结束,你们将不得与任何人接触——香司令、张军长,你们以为如何?”
没有人有异议。在李铁和香翰屏的建议下,最后由一些军中大佬、社会明达组成了评判组,欧阳云理所当然的担当了组长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