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知道马忠诚心受此鞭刑,又都知道马忠是有这股狠劲的。
因此他们也不愿意把事情做得不伦不类,那结实的军棍抡上,打得已经很有些健壮的马忠身子就是yi颤。
接着丝毫没有停歇的功夫,两人轮流用刑。
沉闷的棍击打得马忠向前踉跄出去数步。
那些军候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但是打人的用心,挨打的认真,这样肃穆的用刑,却让他们实在不好说什么。
这时本就在附近商量事情的周胤和孙匡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
心中惊骇之下,也匆忙向这边赶来。
马忠足足的挨了沉重的五下军棍,这yi棍棍都打在脊背上,打得胸中气血翻腾,竟是“哇”的吐出了yi小口鲜血。
军候们顿时惊怒交加,厉声呵斥道,“范疆、张达,你们两个是要造反吗?”
周胤和孙匡正敢到跟前,听到这样激烈的呵斥,吓得差点要转身就跑。
要是解烦兵这时候内讧了,他们两个可就倒了大霉。
范疆、张达自然无话可说,只能扔了军棍,跪倒在地,等待马忠处分。
马忠胸中好yi阵气血翻腾,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摆摆手,“这两人职责所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他用手在跪在地上的张达肩上yi拍,“起来,扶我进去。”
范疆和张达刚才yi时上头,对马忠用了刑,这时正懊悔不已。
马忠这轻轻的yi拍,让两人都是yi股热流进了心间,连忙将马忠扶稳进了大帐。
两人心中都有了yi个念头,看来我等真是大人的心腹臂膀,与别人是不同的。
马忠对这两人既没有特别的赞誉,也没有什么惩罚,就像是理所当然yi样的态度。
这件事落在军候们眼中,却都是心中凛然。
尤其是李肥,感受更是颇深,
当初马忠曾经承诺他军正丞的职权,可以在战时,由这两位“解烦侩子手”助力,当场斩杀军候。
李肥开始还以为只是马忠虚言恫吓众人,营造自己威信的言辞。
谁想,看今日这架势。
马忠对军法的严格实在是在李肥的意料之外,而且那两个“解烦侩子手”竟然连马忠都敢使用军棍,如果真的军情紧急,斩杀yi两个军候还真不是回事儿。
不说众军候心中忐忑,马谡也是百感交集。
他是谋士,本来就是玩心眼的。
马忠这番举动,有多少刻意的成分他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如此结结实实的心意,马谡也有些感动。
马忠yi回大帐,马谡就拜倒在地,“大人,都是卑职故弄玄虚,才有的今日之事,以后卑职必然坦诚相待,绝对不会再有欺瞒卖弄的心思。”
马忠听了,红润未消的脸上勉强挤出yi个笑容。
“军师是性情中人,不必如此,之前是我太过刚愎自用了,以后断然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