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犹豫了一下,他毕竟不是贺景这样一点就燃的豁达性子,于是试探着问道,“伯阳,你打算怎么做?”
马忠平静的说道,“当然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去。有这么多江东军高级武官的人头,难道还混不开一道城门吗?”
全琮听了浑身一震,问道,“你要赚开合肥的城门?你有多大的把握?”
马忠听了不答反问道,“你看我们现在的装备,更像是江东军,还是更像是朝廷的兵马?”
全琮听了,下意识的回头一望。
正好看见密密麻麻的马匹,以及在车辆上堆积的各种器械,和精致的兵器。
马忠似是炫耀似是解释的说了一句,“标准的并州军的装备,甚至每一件装备上并州军的鲜血都是真的。再加上队伍里有这么多好马,谁敢相信这会是江东军。”
全琮听了哑口无言,但还是提醒道,“大意不得啊。”
马忠接着问道,“现在朝廷的军马在前线,打得如火如荼。江东军的败势,如顺流而下,难以遏制。谁又敢相信我们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反攻合肥城?”
全琮被马忠说的哑口无言,心中也暗暗有些折服。
反正他是光棍一个,手下又没有兵马,没有什么独自行动的能力,全琮索性豁出去了,“好,那我也陪你赌一把!”
樊军候听了,真是痛心疾首,好啊全琮,你也脑残了!
樊军候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的反对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马忠做出了决定,没有谁能更改他的意志。
马忠以极端的方式贯彻了自己的想法。
他首先命令士兵,拆毁大量的独轮车,充作燃料,好好的让底下的人大吃一顿恢复精力。
接着只留下了少量的口粮,让他们随身携带,其他的,尽都付之一炬。
等到简单的休息之后,马忠就命令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合肥进发。
磨蹭的这几日也并非全无作用,至少等他们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道路已经晒得半干。
马忠带着手下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在路上向合肥急行军而去。
路上偶尔会有遇到,来往的信使。
马忠都视而不见。
偶尔有信使上来打听几句,都被公仇虎手下的斥候嚣张的赶走了。
马忠还亲自出马,用皮鞭教训了几个不懂事的家伙。
这些来往的信使都毫不意外的把马忠这一行人当成了朝廷退下来的兵马。
马忠还从他们嘴中套到了不少情报。
在临近合肥城的时候,马忠放出最后一波信使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让他们传话,要城中做好准备,准备好足够的粮食米肉作为补充。
樊军候看着马忠在刀尖上表演,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在这支部队伍的行径的确出乎人的意料。
等他们靠近合肥城门的时候,甚至还有武官挑着酒等在外面。
马忠策马而行,喝问道,“现在城里是谁管事?薛悌还在吗?”
出来迎接马忠的武官听了,有些奇怪的打了马忠一眼,接着又看了看马忠那威武的军容,心中有些纳闷。
马忠做骗城这样的精细活,当然会刻意留心。
他的心中一凛,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马忠正在奇怪薛悌是否已经出城,就听那出来迎接的武官,奇怪的问道,“大人,您再说一遍。”
马忠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他的口音!
马忠慢慢的策马向前,头凑了过去。
那个武官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
马忠轻声说道,“我听说在合肥城,马忠这个名字最近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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