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的话,解烦营的实际收获,就有其他部队的六七倍之多。
马忠又当众吃了几个,彻底消了士兵们的疑心。
随后马忠将螃蟹按箩筐分到各个营头里。
趁着新鲜,大家一起大快朵颐。
晚间的时候,眼看就要入帐休息了。
张平又赶了过来。
他先忧心忡忡地四下瞅了一圈,见营里的士兵情绪还算稳定,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了马忠的第一句话就是,“没事儿吧。”
马忠虽然明白,这家伙八成是因为官集团好不容易掌握了这么一支武装,担心自己把解烦营玩废了,但还是心里挺舒服的。
打发走了张平,马忠早早入睡。
接下来的几日,解烦营都是这么平静的度过。
河湾的片刻安宁,和前线的激烈搏杀显得格格不入。
孙权趁着曹军新败,每日集结兵马猛攻,试图将曹军的包围撕开一个口子。
他拿着乐进的人头,亲自在军前鼓舞士气,几日下来,乐进的腐烂的头颅上头发悉数掉光。
孙权以锁链穿透乐进的头颅,每日在军前耀武耀威,这下反倒激怒了曹军。
好在张辽还游荡在外,发疯的寻找马忠会从哪里刺来黑刀,不然的话,孙权的这次反扑仍旧还要吃亏。
孙权久攻不能得胜,顿时有点怂了。
因为他的兵马在源源不断的渡江撤退,能够发起的进攻越来越无力。
到后来孙权虽然每日鼓舞士气,激励众军,但是提着乐进人头的锁链已经悄悄换成了青绶。
乐进身死的事情在曹军中也慢慢的酝酿着,夏侯尚和曹休一力主战要进行报复。
李典更是着急的上下乱窜,镇守合肥的三武一,如今死了两个,张辽还失联了,他更是急于寻求一场大胜挽回局面。
偏偏这个时候,随着过江的江东军官兵越来越多,沿江合郡的运力彻底被激发了。
大小的船只都被征调了过江撤兵,随着柴桑水师和吴郡水军的到来,撤军的进行的更加顺利。
孙权手中的兵马极速的衰弱,而以曹休为代表的曹军武将也已经确定了总攻的决心。
十月十五,江东军撤走的兵马已经有五万之多,剩下的不足三万。
孙权召集了所有还在江北的武将召开大军议。商议如何在强势曹军围攻之下,顺利的把队伍撤到江南去。
当然,如果能保下濡须坞,那就最好了。
这一次在河湾养精蓄锐的马忠也被邀请参加军议。
面对最后的防守任务,面对会越来越强的敌人和越来越少的江东军,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随后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要求让马忠带领他的解烦兵做最后的抵抗。
原因很简单,因为马忠的解烦营可能是江东军最能守的部队。
马忠听了脸色铁青。
若是以往也就罢了,他或许会接过这个任务,好好刷一波声望,但是现在不同了。
自从知道了曹军的科技攀的那么高,甚至有霹雳车和床弩这样神物后,马忠早就熄了逞强的心思。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次,他第一次得到了来着官集团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