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听裴邱一口一个‘国贼’,初始帝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立时疼得‘哎呦’一声,却龙颜大悦道:“寡人果然不是在做梦,老王爷,寡人,我,晚辈,真是不知该如何说好了,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太激动了……”
初始帝激动的语无伦次,裴邱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面上却十分冷静的向皇帝剖析自己的心境道:“如今朝局毋庸讳言,太师谋逆就在旦夕。老臣与继任裴都并阀中诸位皆忧心忡忡,都认为若此国贼侥幸成功,则大玄不保,各阀亦不保,尤其是我裴阀统帅大军,必不容于此贼,与其届时孤立无援,以寡敌众。不如早日奋起,团结各阀于陛下麾下,与国贼杀个你死我活,如此,纵败亦忠骨留香!”
初始帝闻言频频点头,赞不绝口道:“好,好,老王爷说的太好了!有老王爷和裴元帅这样的忠臣良将,就说明我大玄气数不绝,寡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他激动的一拍案道:“寡人这就可以明确告诉老王爷,吾乃天授君主,岂会惧怕区区乱臣贼子?现在有了贵阀的支持,寡人如虎添翼,剪灭叛逆就在一念之间!”
“陛下有此雄心,真是大玄之幸,百姓之福,也是各阀的福气啊!”裴邱仿佛也被初始帝的豪气感染,马上拍着胸脯道:“请陛下但在禁中安坐,且看裴阀为陛下诛杀夏侯霸,血洗夏侯阀!”
“这……”初始帝心里咯噔一声,他倒不是不相信裴邱说这话的决心,他只是想起十一年前,夏侯霸似乎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殿下但在府中等候,且看夏侯阀为你夺回皇位……’
那次的结果不用再说,难道这次又要重复一遍吗?
想到这,初始帝满脸感激的拍了拍裴邱的手背道:“老王爷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但毋庸讳言,贼人势大,远强于贵阀,如果我们不谋定而后动,想出个周全的法子来,贸然行动的话,怕是会以卵击石的。”
说着他爱惜的看着裴邱道:“贵阀是寡人的主心骨、顶梁柱,若是白白牺牲掉,寡人就彻底不是贼人的对手了。”
“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全,鄙阀都听陛下安排。”裴邱本来就没打算当这个出头鸟。来前裴都早就料到了,有夏侯阀的前车之鉴,初始帝这次必然不会重蹈覆辙,斗倒一个夏侯霸,又起来一个裴都?只会让皇帝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所以,裴都让裴邱尽管大胆表态,这样非但可以彻底打消初始帝的疑虑,而且还不用担心坐蜡。
“好,很好,非常好。”初始帝心情大好,使劲握住裴邱的手道:“老王爷不用着急,裴阀忠心可鉴,寡人绝不怀疑。你且回去告诉裴元帅,只管等候寡人的吩咐行事。待事成之后,我皇甫家愿与裴家共天下!”
“啊呀陛下,万万使不得啊……”裴邱满脸惶恐的伏地道:“还请陛下收回此话,鄙阀万万不敢有此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