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憋死老子了。”童子自然是皇甫照了,他活动着全身的筋骨,一脸痛苦道:“臭丫头出的馊主意,让我老人家差点断了气。”
牢房内,右护法被外面的异象,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对那老气横秋的少年道:“这位小友,你的声音怎么好像我一个故人?”
“故你妈个头,公冶小儿,忘了你皇甫爷爷了?”皇甫照一边在精钢打造的栅门上到处摸索,一边碎嘴道:“看来当年在幽州,我踹你腚上那一脚,还是不够狠啊。”
当年皇甫照在高祖麾下,公冶天府跟随寇仙之,两人曾并肩作战多年,也曾在幽州反目成仇,厮杀拼命过。但终究皇甫照还是念着昔日的同袍之情,故意放走了身陷重围的公冶天府。也正是因为有过往的交情在,他才甘愿接受苏盈袖的安排,以堂堂大宗师之尊,藏在饭桶里混入大牢救人。
“你,你是皇甫照那个龟孙?日你先人。”右护法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怎么变成这个吊样子了?”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皇甫照就不爱跟人论这件事,把脸一黑道:“你这熊样也好不到哪去,堂堂大宗师,像条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好好,咱们大哥别说二哥。”右护法知道,跟这厮聒噪开来,到天黑也说不清楚,赶忙打住道:“你先放我出去再说。”
“你先叫声爷爷再说。”皇甫照皱着眉,随口说道。
“不用找了,钥匙在澹台北斗手里。”右护法也从狂喜中冷静下来,有些沮丧道:“这门是精钢打造的,你当年鼎盛时期还差不多,现在这副模样,就麻烦了。”他虽然中了无影香,可眼力还在,自然能看出皇甫照如今的实力,不足当年的一半。
“不用给我在这儿泼冷水,你快喊,喊了我就放你出来。”皇甫照却嘿嘿一笑道:“要是我办不到,老子还你十声便是。”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占老子便宜!”右护法气哼哼的瞪了皇甫照一眼,然后便闷声道:“爷爷。”
“哎,乖孙儿,快出来吧。”皇甫照脆生生的应一句,然后便听喀嚓一声,竟直接就拉开了牢门。
“呃,你是怎么办到的?”右护法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轻易就打开了牢门。走出来定睛一看时,才发现那锁芯位置已经碎掉,上头还蒙了一层白霜。那寒气是如此凛冽,在这最闷热的牢房深处,都能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他经验丰富无比,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常年受热的铁锁被寒冰真气一裹,热胀冷缩间便脆成了麻花一般,以天阶大宗师的手力轻轻一扭,自然就开了。
“嘿嘿,老子确实功力不如当年,但现在我有脑子呢。”皇甫照得意洋洋的甩掉手上的薄冰。
“你不是红日镇山河吗?什么时候玩起冰了?”两人一边往外走,右护法一边问皇甫照道。
“唉,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吧。”皇甫照苦笑一声,不想再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这自然是《荣枯神功》的妙用了,一枯一荣间,体内的真元属性逆转,自然由火变成了冰。如今他已经神功大成,甚至可以做到冰火齐出。但当初遭的那些罪,还会让他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呢。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之前牢房边,那虬髯汉子一看到公冶天府,马上弹起身来,冲到栅门前,低呼道:“右护法,末将是刑一刀啊!”
“哦,老邢,你也被关进来了?”右护法在大牢深处单独关押,根本听不到外头的动静。
“右护法,还有我,季无病!”红脸汉子也激动的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