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受伤的牛头人和枭熊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甚至包括一个敌方遭受重创的食人魔也快速的复原。
只有兽人不受大地之力的治疗影响,它们被大地的力量排斥了。
只是这场战斗受伤的非兽人并不多,治疗之力消耗的能量甚至不足图腾柱上所蕴含的庞大能量的十分之一。
图腾柱仍然承受着不应有的压力,对此牛头人萨满却并不失望,相反它兴奋的简直不能自己。
老萨满咆哮着喝令那些牛头人战士围到献祭台跟前来,让这些同族后辈跟着它一起吟唱古老的歌谣。
伴随着不太整齐的歌谣齐唱,一股莫名的振荡在图腾柱与牛头人之间回荡。
而牛头人的歌谣逐渐进入了一种独特的韵律之中,图腾柱上的能量则开始往这些牛头人的身上扩散。
伴随着能量的灌输,这些实力不一的牛头人的感受也截然不同,那些身经百战、实力强大的牛头人战士只觉得一股厚重的力量侵润全身,浑身舒服的就像泡温泉一样。
而那几个年轻的牛犊子却只感觉有海量的冲击波灌输全身,浑身酸麻胀痛的厉害,就跟有人拿小钢锉对它们全身的每一寸血肉进行搓磨一般。
对于牛头人后辈们这种不同的感官,牛头人萨满并不感到意外,小牛犊子们太年轻,对大地之力的适格性还比较差,承受大地之力的洗礼的时候自然不会太舒服。
这可是难得的大地母亲慷慨回馈的机会,很多牛头人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的大运气,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伴随着歌谣的接近尾声,牛头人的献祭也即将结束,所有的牛头人的身形几乎都凭空拔高了一尺,大部分战士变得更高,更壮,它们的鼻息就像蒸汽机的汽笛一样,呼呼的往外排着白雾。
这些牛头人的牛角原本都是黑色或者褐色的,此时却大都向着天青色转变,包括那些小牛犊子也是如此,它们的气息虽然比那些成年的同族稍微弱一些,却也比接受能量灌输前强了不知多少。
唯一与大家伙儿变化不一样的却是那位母牛战士阿班,这个牛头人当中的异类的身形不但没有丝毫提升,反而出人意料的被压缩了一尺多,如今的身形几乎跟高个儿的人类相差不多。
而且阿班浑身的的牛毛开始脱落,露出大片细腻的月白色皮肤,本来阿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直到它感觉自己的嘴巴里有点不对劲,牙床有点膈的慌,于是阿班伸手去摸牙齿,却不想竟摸下几颗带血的牙齿。
阿班几乎吓坏了,它那口参差不齐的大板牙竟然全都开始往下脱落,小母牛变成了一头无牙牛。
惊恐的阿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牛角,这是很多牛头人小时候感到害怕的时候的下意识动作,然后更让阿班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它的牛角居然也松动了。
阿班“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它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嗓音相比于以前也变得尖细清亮了许多,要知道大部分牛头人的哭声都是以“哞哞”的厚重嗓音为主,包括以前的阿班也是如此。
此时大部分牛头人正惊喜于自己的力量体型的变化,却是少有人注意到小母牛阿班的变故,只有牛头人萨满一牛脸惊喜的看着阿班。
老萨满是唯一一个没有得到任何大地之力回馈的牛头人,相反,它的实力还有所下降,因为老萨满的图腾柱在献祭结束的一刹那化作了漫天的碎屑,而与图腾柱心血相寄的牛头人萨满不免因此而元气大伤。
这是所有主持大地献祭的牛头人萨满都无法避免的问题,除非有另一个牛头人萨满来主持,否则老萨满不能在献祭中得到任何好处。
这也是大部分牛头人部落所面临的问题,如果它们的部落里不能有两个以上的萨满,它们就很难频繁进行这种可以提升族人实力的献祭活动。
毕竟牛头人萨满在牛头人部落当中的地位,就算它们再大公无私,也不会随意的折损自己的力量去补益那些地位较低的牛头人同族。
上位者损人利己者常有,而损己利人者少见,因为这不符合自私的人性。
牛头人也是人,自然也概莫能外。
当然牛头人萨满也无一不是品格高尚,愿意为守护部落而不惜身的上品之牛头人,否则它们也不会成为令大家尊敬的萨满首领。
就如老萨满这般,机会来了,拼着自己元气大伤也得给族人们提升一波,本来牛头人萨满还有些遗憾没有让更多的族人参与这场大地母亲的献祭赠礼。
但是当阿班的变化出现时,老萨满却觉得,鸟个遗憾啊!幸亏那些牛屎蛋子没有来,否则它们要亏大了。
要知道阿班的身形变故就发生在图腾柱损毁的那一刻,图腾柱上所携带的大地之力几乎一股脑的灌注进小母牛阿班的体内。
老萨满怀疑,如果多来几个牛头人参与这场献祭仪式,可能最后阿班不一定能够得到足够的能量完成最终的蜕变,若是那样老萨满可就得哭死了。
现在老萨满不但不会哭,可是高兴坏了。
这阿班的变化在牛头人的大地母亲献祭仪式当中是极为罕见的,据说只有那些最幸运、最具有天赋和才能的牛头人才有资格获得这种至高的大地馈赠。
这种变化在牛头人的萨满传承当中有个名号,叫做大地的赞歌。
任何接受了【大地的赞歌】的牛头人在形体上都会变成中等体型,它们的毛发脱落,若是雄性牛头人的皮肤会变作青色,雌性牛头人的皮肤会变成白色,须知青牛和白牛皆是神圣的坐骑。
所以这些变化了的牛头人又被称作圣贤的使者、大地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