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随着下面童健雯一阵快似一阵剧烈吞吐,高超面容憔悴,神情恍惚的茫然低头瞅了一眼,突然就觉得一股悸动传来,他啊的大叫了一声,全身猛一哆嗦,一下子软瘫在皮椅子上
奋力拨开对方的手掌,童健雯这时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黏稠的白色浓浆,她抬起头,看见高超紧闭双眼,面色铁青的瘫软在椅子上,下身那根物件软塌塌的耷拉在双腿中间,还在断断续续的嘀嗒着
童健雯吓了一跳,伸手推了一下对方,见没有丝毫动静,于是她心惊胆颤的伸手在对方的鼻端碰了碰,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拔腿冲出了办公室,大叫道:来来来,来人啦高,高县长他,他昏死过去了。
市委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伴着烟灰缸重重砸在墙壁上的声音,市委书记沈国良的秘书苗怀庆静悄悄地从办公室里退出来,轻轻拍了拍胸口
他刚才被沈国良那张阴沉的脸吓坏了,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强势书记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糟糕的心情了,苗怀庆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的道:要出事,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袁雅兰同志,你这个县委书记是怎么当的啊。
市委办公楼三楼的一扇窗户打开着,沈国良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人群,正面色阴沉的拿着移动电话,在向袁雅兰大发其火。
顿了一下,他站在楼上,隐约看见市公安局赶来的人在与那些县局的民警和家属们交涉,就又气道:你你,你自己过来看看,啊你们县公安局的民警和家属们,居然跑到市委来示威抗议了,你这个县委书记天天在搞什么名堂还想不想干了啊。
袁雅兰站在办公室中眼眶泛泪,委委屈屈的说道:沈,沈书记是是,是我的责任,我马上就赶到市委去,将那些民警还有他们的家属带回县里。
重重的哼了一声,沈国良没有再与对方废话,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将手机摁断,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环抱着肩膀,注视着下面还在争执中的人群
打电话训斥袁雅兰,固然是因为与裕阳县的民警和家属们来上访示威有关,但沈国良也是心里头郁闷,无处发泄,正好就着这个突发性的事情,狠狠地敲打一下这个颇有点不怎么安份的女人。
之前在安排裕阳县委书记这一人选上,沈国良就已经感觉有点不舒服了。明明是自己雾都市下属县城,省里面却非要横插一杠子,打乱了他的人事安排计划。但他也没奈何,谁让人家官大一级压死人呢沈国良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想着在以后的工作中,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下属,争取过来就是。
但没想到这个女人来了没多久,没有投入到自己的阵营,反而却是与副书记田道伦在一旁有点眉来眼去的模样。他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心中就更加不高兴了。
一个城市总共才有几个县城曾经也是担任过县委书记的沈国良,十分清楚一个县委书记在这个城市中的政治地位和它所包含的能量。
一般来说,除了公安,财政等几个重要的职能局,几乎是没有其他任何单位的一把手能与一级地方政府的县委书记相抗衡。在某些时候,可以说就算是一个没入常的副市长的能量,也比不上一个县委书记。而这么重要的一个人选位置,却偏偏被田道伦争取了过去,他自然是有理由不高兴
转头看见墙上被自己刚才失手砸的一个浅坑,沈国良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回到自己那张宽大舒适的座椅旁,双手扶着椅背,蹙眉沉思了起来
唉之前就隐隐的感觉到叶庆泉那小家伙的身世背景颇不简单,可想着对方毕竟还只是下面县里一个行局的局长,身份,资历都太单薄,就没有引起自己太大的重视。再加上市委的事情千头万绪,这一忙起来,居然就忘记了这一茬。
失策真是失策啊
沈国良轻声叹了口气,双手将椅背轻轻一旋,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皮椅子在那儿不停的旋转,他又走到办公桌旁边,抓起自己平日里很少吸的香烟,点燃了一支,眯着眼睛无神的打量着天花板,尼玛看来自己这几年还真的是有点不怎么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