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冷笑了,我赤着脚站在土地上,细小的石子儿和砂砾有些刺皮肤,不过倒也不是多痛罢了。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旧思想了拜托,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好么。我双臂环在胸前,一边嘴角挑起玩味的看着他。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听过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死鬼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
呵,我真的是被他这套说辞弄得有些无语,你这才叫因循守旧好不好,拜托你,稍微跟上一点潮流可以吗
我俩吵的不可开交,完全就把身边的一群人当做了空气,直到小叔忍受不了戳了戳我,我才从面红耳赤的争吵状态里逃脱了出来。
安眉,小叔的眉头再次皱缩在了一起,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到底在和谁说话,你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人是不是
没想到小叔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会看上去在自言自语,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也不打算瞒着他了,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同行的人都能听见,很自然的随之我就听见了身旁的那个叔叔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也能理解他们,设想如果我不是从小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听见有人这样说我应该也是会害怕的。
小叔紧张的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最后还是犹豫着开了口。
你看到的人,是谁
小叔的问题一下子就把我难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那个死鬼,难道要说是我的夫君怎么可能,那样还不如让我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见我扭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小叔心里大概是明白了几分,劝慰我说道:没事,没什么好怕的,说出来就行。
我我
小叔和旁边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我的答案,显然如果我现在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闭上眼睛,狠了狠心,死命的咬着后槽牙对小叔说:就是那个和我配阴婚的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就降了下去,但是我知道我叔还是听清楚了,因为我明显看见他的瞳孔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几乎是没有停顿的,我的话音刚落,我叔立刻就嘴中念念有词的说起了咒语,他念的声音不大,语速又特别的快,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小叔的眼睛一直紧紧的闭着,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和旁边的人一起紧张的看着他,我叔看上去根本不像在单纯的念动咒语,倒是更像在和什么人博弈一样。
我能清楚的看见小叔脸上的血色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急速褪去,他的嘴唇慢慢的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的脸都是一片惨白。
还没来得及细想,我就看见小叔身体一软,手捂在心脏的部位倒了下去。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急忙走到小叔身边,下意识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就在下一秒,倒在地上的小叔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我的手指还停留在他鼻下没来得及收回来,虽然没有什么,但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安眉,扶我坐起来。小叔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我不敢有停顿的立刻就把他扶了起来,小叔的脸色虽然看上去还是很白,但是比刚才已经要好上许多了。
我在小叔身边坐下,他朝着我刚才说话的方向,也就是鬼夫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鬼夫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叔收回眼神直直的看向我,目光如炬:安眉,叔问你,他是不是一直都跟在我们身后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叔的语气听上去很严肃,我也就不敢有什么马虎,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回答他。
不知道,我之前也都没有注意,也是刚才才看见他的。
我也知道我的回答听上去没什么用,但是这确实是实情,我是真的直到刚刚才看到了那个死鬼。
我不知道小叔相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他的神情一直都很凝重,没有半分轻松。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小叔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心里悄悄的打起鼓:难道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和那个死鬼有关不可能啊,死鬼其实还是不错的。
我摇摇头,想要把这些想法从自己的大脑里甩出去。迎上小叔的目光,却正碰上他的探究的目光,看的我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