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见我醒了有些失望,但还是焦急地问我: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还有丽姐,丽姐自己捂死了自己。
刘教授听我这样说摇了摇头,随即在笔记本记了一些东西,说:我本来想通过催眠确定你潜意识里是不是有第二人格,但是你每次和我对话都很清醒,而且你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如果是全知型人格分裂,通过催眠应该是能感受得到才对。
刘教授的语气听去像是有些失望,我倒是不知道这些什么第二人格之类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说过谎话。
刘教授,我很肯定我不是人格分裂,您不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我无奈地说。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刘教授走了出去,我躺在躺椅突然听到了一阵玻璃碎掉的声响。
那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很脆,像是在我耳边响起的一般。
我好的走出隔间看了看,可是诊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正对着大门的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大块。
刘教授呢我觉得有些怪,目光停留在那块碎了的玻璃的时候,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我的脑海浮现。
不好
我连忙往窗外看去,刘教授已经从三十楼摔了下去,直直地落在窗户正下方的草坪,脑袋破了很大一个口子,从我的角度清晰地看到他的脑浆流了一地。
嘭。秦警官推门而入用手枪指着我说:举起手来。
我惊愕地看着她,缓缓地举起了双手。
很快我又被带回了看守所去,审问我的还是之前的严警官。我照实告诉他事情发生的经过,他是一口咬定我是杀人凶手。好在诊室里面有监控摄像头证明刘教授是自己跳下去的。严警官把那段视频放给我看了一眼,虽然是一瞬间,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刘教授望了一眼监控摄像头嘴里喃喃地说了四个字红衣小女孩。
回到牢房里我一直在想,红衣小女孩到底是在说什么是红衣小女孩杀了他还是他看到了红衣小女孩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身边的陌生人已经死了三个。还会不会有第四个
刘教授死后,我突然感到看管人员对我的刻意疏远,连吃的东西都是用木棍挂着递给我的,仿佛我身有一种致死的传染病毒只要轻轻碰到会无药可治一般。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有一段时间不会有人烦我了。丽姐的案件警方也没有头绪,出租车司机的死他们也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当时在街找到的几个目击证人也因为证词的千户矛盾最后被判定无效。
他们的死都是莫名其妙的,是这样的莫名其妙让我感到无的恐惧。我回想起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他说的话,死而复生的妖孽。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为了复生而遭受到的报应
深夜,看守所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靠在墙角边沉沉睡了过去,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水滴声,滴滴滴睡前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把水龙头关好了,为什么又响了起来我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掩住耳朵继续睡了起来。
呼一阵阴风拂过我的耳朵,我揉了揉耳朵再次翻了一个身。白天实在是折腾了太久了,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突然,我的脸似乎被滴了一滴冷水。是在那一霎那,我睁开了双眼,天花板倒挂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她的头发大概有三四米长,从天花板一直垂到地面。天太黑了,她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我隐约只能看到她长长的舌头不停地往下滴落着口水,一滴一滴一滴
我强忍着心的恐惧紧闭着双眼,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我初来驾到什么都不知道,要索命千万别来找我。
这时,一张冰冷的手掌覆在我的脸,源源不断的冷风往我的耳边吹着,我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栗着,微微地张开了双眼。一张惨白的女人脸离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她的眼珠子向外突着像即将要落地的样子,舌头长长地坠在胸前。
我突然觉得屁股下面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地板全是血,遍布着整间牢房。我连忙站了起来,害怕地望着那个女鬼。
女鬼手沾满了鲜血,用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咯咯地笑了两声,说:这么快把我忘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想什么样我一边说着牙齿一边打着颤。
女鬼突然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双眼直勾勾滴看着我说:臭丫头,你是不是想陪我一起死我正愁黄泉路没人陪我
臭丫头三个字一出来,我立刻反应过来了,这个长舌头的女鬼是丽姐。她既然已经死了,不去投胎重新做人,又回来做什么
我连忙向后挪了几步,紧张地问:你要做什么你不是我杀死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你该去找谁你不要来找我我告诉你,鬼要是杀了活人是要下地狱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丽姐慢慢地飘到我面前幽幽地说:我知道我不是被你杀死的,我是被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捂死的。
那你还不去找那个小女孩报仇,找我做什么我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墙,尽量把身子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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