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暗暗松开了余逐流,眼神却是不着痕迹的看向燕回,夫人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绝了。
余逐流一经放开,立马生龙活虎的跳开,他本以为燕回听到那话会十分愤怒,再不济也会哭哭啼啼,可是听到燕回的话,他却先爆发了。
“你这女人,这话是你一府主母该说的!”余逐流似是拿捏到了燕回的短处。
“枉你燕家书香门第,教养出的女儿却是如此不堪!”
燕回一拂衣袖在余逐流面前施施然坐下。
“哪能怎么办哪”?燕回看着余逐流道,“既然我如此不堪,不如你亲自去皇后面前说上一声,把我逐出国公府如何?”
燕回乃是皇后赐婚,即使余远道在都不能面见皇后说上一声不愿,又何况余逐流。
“你明知道……”
“是,我知道,看来你也知道!”
燕回对着身侧的荔枝一伸手,荔枝忙把手中的东西递上。
燕回接过那本厚厚的《夏商朝律吏》,古时律法虽然严苛,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需要我将《夏商朝律吏》读给你听吗?诸告(讼告)父母者绞!詈(诅咒)父母者绞!凭你刚刚对我的那番说词,你现在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你这女人!”余逐流气急,“你若有种就把爷告到皇帝那,看看爷死了你又能落得什么好!”
谁知燕回闻言却是笑笑,“我的确没种,我之所以拿这本律吏出来也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让你死,但是,我却不会这样做。”
燕回将那本律吏放到一侧,“本朝婚丧嫁娶一切取决与父母,不巧,宗策上你嫡母那一栏里,记录的刚好是我燕回的名字,所以我完全可以给你娶上几房好媳妇,生上几个乖巧的孙儿,每日里等着你一家老小前来给我磕头请安。”
燕回这话说的是实情,可是这媳妇娶什么样的,生下的孙儿又会不会被她养在身边,养成什么样,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他余逐流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啊,我差点忘了,”燕回道:“依着你的性子,你应该会躲得我远远的才是,可是你别忘了……”
燕回看着余逐流悠悠一笑,明明清丽无双的笑颜,可落在余逐流眼里就像是一朵淬满了毒汁的花朵。
“就算你能躲得开,你兄长这个承义候却是要呆在这国公府的,听闻你很是敬重他,不如我也替他娶上几个名门高媳,你说好不好?”
“你到底想做什么!”余逐流瞪着一双眼睛,这恶毒的女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大哥的身上!
“你这话说的奇怪,”燕回抚平了衣袖上的褶皱,“我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余逐流看向身后的弓箭石锁,燕回整这一遭为的就是这个?
“你我并无深仇大恨,我又何必苛责与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乖乖去做,咱们各自相安无事。”
余逐流气急,“那我若是不愿意哪。”
“那我刚才说的,就会变成你和国公府的未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