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老大目光扫过来,四儿媳管氏立马跳出来道:大哥别问了,那两匹料子是给我了,我已经给孩子裁好了衣服,这会是肯定拿不出来了。还有,祸是二哥闹出来的,应该二哥去解决,不关我们的事。
你娘啊,不怪别人说你卖孙女,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严家那礼是送给长宁的,你倒好,刘氏一点没见到,你先让老二老四瓜分了。辛老大听得十分愤慨。
虽然从小到大,他一直知道辛王氏偏心,可没想到如今辛王氏已经彻底糊涂,不仅仅是偏心了。
听了辛老大的话,管氏不乐意了,斜着眉眼辩解:大哥这话可不对了,什么叫瓜分,我们只拿了两匹料子,能值几个钱二哥那三两银子都能买一车布料了。这大晚的,他们一家做缩头乌龟,你不去追问,反来折腾我们,哪里的道理
是啊,赌博当贼的是二哥,关我什么事,你们慢慢吵,我睡觉去了。辛老四起身舒了个懒腰,看都不看辛老大一眼,说着走了。
他一走,管氏立马跟,也走了。
眼见辛老四两口子扬长而去,辛老大气的脸色铁青,辛王氏则再次拍着床板怒骂道:一个个的,这是要气死我啊,老大,还不快把老二给拖出来,我要打死他。
呜呜娘,你绕了老二吧,他都快死了啊。在此时,封氏哭的一脸鼻涕眼泪,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辛王氏面前。
封氏披头散发的,显得很狼狈,可是更惊人的,是她的手全是血。
这是怎么了闻到浓烈的血腥气,辛王氏顿时被吓住了。
还不是宁丫头干的,小小年纪,下手忒狠,老二的手背足足被插了筷子粗的一个窟窿,血都流了一盆了,到这会还没止住。老二知道丢人,不敢去请郎,可再流下去,怕是命都没得了。
封氏连连磕头,哭喊着道:娘,大哥,你们这有没有止血药,给我拿点。
老二真被戳的这么重辛王氏到底心疼二儿子,一听这话坐不住了,匆忙下了床往东厢房跑。
辛老大皱了皱眉,赶紧也跟了过去,见东厢房内,辛老二一脸苍白,鲜血浸透了手的纱布,疼的颤颤抖抖的躺在床。
床边半盆子血红的水。
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见此情景,辛王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什么责备话都忘了,立马嘶嚎着扑了过去。
娘啊,我冤枉啊,我这两天不在家,半夜回来听说长宁死了又活了,想顺路去看看。她家大门没锁,我叫了两声没人理进去了,进了后头还没照面,那丫头刺了我一剪刀,还大喊着抓贼。
辛老二眼圈青黑,一脸常年熬夜的蜡黄色,举着手痛哭流涕的解释:娘啊,你可要信我,儿子再怎么不成器,也没想过偷啊
是是,都是那丫头的错,和她亲娘一样,都是黑心肝的贱货。辛王氏听得连连点头,附和着辱骂辛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