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帝王心深似海，果然不是大家能揣测的。

但朝臣们也不敢有异议，只是对立太子这件事越发讳莫如深了。

这个冬天可谓是历年来京城最压抑的一个冬天了。

朝堂看似平静，其实却暗潮涌动。时不时也会有一两则宫里的消息传出来。

如太子的长子弘皙在乾清宫侍疾，亲自喂康熙喝药了；又如八爷虽然被解禁了，但康熙却不见他；又如四爷有时因为奏折太多的原因会在宫里过夜等等。

这些风吹草动都能让大家心里生出各种揣测来。

直到年关将近，康熙恢复朝已经半月有余，但奏折却依旧还是四爷和三爷在批阅，有那敏感的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九爷和十爷虽然答应八爷成了四爷的联盟，但实际在明面并没有什么交集。在四爷监国后，他们更是听八爷的吩咐尽量保持距离。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乾清宫里的情况。

但八爷却在听他们无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皇阿玛至今不批阅奏折？”八爷皱眉：“一本都不批阅？”

“据说是。全是四哥和三哥的笔迹。大部分是四哥的。”九爷道。

他们其实接触不到什么奏折，但朝臣们每天是有机会接触的。大家偶尔议论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了。

“皇阿玛朝时可有什么不对劲？”八爷又问。

九爷想了想，道：“没发现不对劲啊！”

“不会，肯定有不同。”八爷道：“皇阿玛这人好强的很，喜欢掌控一切。他要是病全好了，不可能还一直让四哥和三哥批阅奏折。”

“八哥的意思，皇阿玛还病着？”九爷皱眉，“可我看他朝并无异样啊！”

“是啊，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十爷也道。

“太医院还有咱们的人，明日去打听一下。”八爷道。

“好。”九爷点头，“明日早朝我也再观察一下。”

“八哥，要是皇阿玛真病着，咱们要做什么？”十爷问道。

“逼他一下。”八爷道。

“逼？”九爷和十爷愣住。

“对，逼他不得不把病情暴露出来。”八爷道：“这样会再次提起立太子之事！”

“然后推四哥去？”九爷问道。

“皇阿玛的身子要是真不行了，四哥此时该位了。免得变数太大。”八爷道。

“那咱们要和四哥商量一下么？”十爷问道。

“先别急。”八爷道：“把消息打探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