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华点点头,免过鼎缘礼数,这鼎缘算是自己眼看中,才劝过李尘好好栽培,虽然为人事故,凡心颇重,但这几年得李尘传授道术,其实已心性增益不少,与以前不为不同。
鼎缘本无修仙之姿,全靠这场缘分,心中深感李尘晁华大恩,不但得了场凡间富贵,还能拜入仙门,得有长生之望,心中感激涕零,他虽重利,善识时务,本性却不坏,只不过俗尘中摸爬滚打,无奈而成的性格。
如今切,全是李尘晁华赐予,远超自己期许,早已满足,更不求其他,只望倾尽自己俗力,为两位恩师仙尊分忧便是心所向。
晁华虽然玩世不恭,但时刻洞察人心,论灵慧比李尘只高不低,哪里会看不出来,自然对鼎缘甚是满意,心中留意几分。
不过此次回来,是有其他事宜,李尘已闭关炼法,开始寻求突破元神,不好轻易打搅。
“掌教闭关前想必已与你分说清楚,你可明白”
鼎缘赶忙回道:“弟子明白,只是时辰未至,弟子不敢冒然行事。”
晁华点点头,只道:“你毕竟本领尚低,又不善争斗,此事还是交由重曦,你还是坐镇三重观,主持中枢。”
乐辰应道:“师叔放心,鼎缘前几日就与我分说清楚,区区小事,师叔何须劳心”
晁华笑道:“你这小子,得了你师傅的先天造化,修为增进,便目中无人了也罢,这次你带着你两个师妹和你小师弟起去。”
乐辰苦笑声:“师叔,带岳师妹和梅师妹还好,她两绿林出身,天资也好,甚有根基,这些时日修炼小有成就,可小师弟毕竟初入修真,才修炼了年,万有什么变数,伤到小师弟,师尊岂不怪罪弟子怎承担的起。”
“你怕个甚么,叫你去,你便去,这点担当都没有如何作我派掌教大弟子”晁华先是乐,又自正色道。
乐辰见这位平时爱打趣的师叔突然正经起来,便知不是玩笑,哪里敢再违命,连应道:“师叔息怒,弟子遵命就是。”
曹君曜神色略暗,凄道:“都是弟子愚钝,修炼迟缓,拖累师兄了。”
乐辰正要好言抚慰,晁华突然道:“你这小子,既然入我门下,便以本性示人就是,何必畏畏缩缩,作儿女态,修道赤子之心不存,还谈什么长生久视,你性子与你师傅不同,学他处事之道即可,不必连本性都要模仿”
曹君曜心底被当面揭穿,又如当头棒喝,震耳欲聋。
李尘要突破境界,闭关时久,而且自身又好道家无为,切顺其自然,虽然早就看透曹君曜,但并不与指点,指望着日后他自省,难免当起甩手掌柜,但他这个副掌教却不能放任不管,否则好好的块美玉,岂不自误
曹君曜心念转个不停,哑口无言,乐辰哈哈笑,也劝他道:“师弟,你身世坎坷,又遭逢大厄,伪面示人,我等也自理解。但我辈修真之人,本就为蜕壳入圣,逆天而行,道路崎岖,灾劫不断,若不能明心至性,难免误入歧途,此乃长生大害。”
晁华听后,点了点头,暗道无怪乎李尘直接将乐辰收为真传弟子,蓄力栽培,原是心性至此,道藏内秀,轻易不展露,但施展,便是大才,绝非草莽。
岳红菱和梅映雪面面相觑,神色茫然,虽是同收录,资质悟性到底也分高下,此时就显露出来。
就连鼎缘,其实也早就看了出来,只是不说破而已,他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多年,毕竟老道,看人极准,何况曹君曜只是个孩童,再如何伪装,也瞒不过他去。
曹君曜若有所思,眼神渐渐清澈,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周天,五脏搬运精血,自身阴阳,铅汞二气开始凝聚,下元宫丹田与中元宫心窍上元宫泥丸宫开始鼓动,他居然开始尝试沟通天地二桥,准备打破玄关。
晁华轻笑声,道:“至诚至性真君子,我辈修道,亦是如此,不违本性,方得初衷。”
说罢,他将金尺划,运出道金光,射入曹君曜体内,帮他稳固真气精血,助他突破。
其实以曹君曜的资质,天赋智慧悟性均不在连旗之下,李尘所著的修炼法门玄重真解,又是上乘功果,足以修炼到返元铸神圆满,得个人仙散仙道果尤为容易。
况且真解篇内另含玄奥,如是有大智慧大机缘,便有可能从中参悟出道家炼形为气第三步胎息内视秘境之法门,但此缘法,无可言明,即看缘法,又看悟性。
并非李尘藏拙,则大道不可轻授,二则道家秘境本就无从记载,只能自行参悟。
除非他有梦中那位无相道人的境界,才可能舌绽金莲,阐述出丝大道精妙,但能否得悟,也只能看自家悟性机缘,实难以言语形容。